一年级共一千二百人,柳侠在班上排三十五名,整年级排六百八十一。
火油灯把影子投射在墙壁上,上面的小脑袋因为被小叔的脖子挡着,只要毛茸茸的一个小半圆,跟着小叔的脑袋一起晃。
柳侠顺着猫儿的手指,看到了两个摇摇摆晃背着大包裹的身影:“嗯?还真的是,那会是谁啊?”
柳侠和柳海没想到,等他们下次再回到家时,他们将必须做出一个影响到他们平生运气的挑选。
曾广同返回京都后就一向在想体例寻觅孩子们的下落,最小的儿子曾怀琛是和他联络最多的。
他扭头又看看柳侠:“幺儿,你起的名字程度蛮高,大伯现在想给本身来个号,学学畴昔的骚人骚人,风雅一把,你给大伯也起一个呗。”
孙嫦娥忙不迭的说:“曾大哥您谈笑了,他给猫儿起的那是瞎想的,村里人都说不好听呢,您是有大学问的先生,您那名字咋能叫他起呢?”
曾怀琛和柳魁一个属相,当年曾广同被遣送返来时他不满十四岁。
曾广同在一边看的有些动容,拿出几支画笔在猫儿面前晃:“猫儿,来,爷爷教你画画,让你小叔去上学吧。”
大儿子曾怀珏在曾广同分开三个多月后被红卫兵打断了右腿,能走路以后就报名去了中国最北边的一个省插队,和本地一个女子结了婚,现在有一个五岁的儿子。
曾琼瑶是在曾广同收到信半个月之前就已经服毒他杀的,除了给曾广同的信,她没有给其别人留下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