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低头打量“野人”端来的两碗山野菜稀饭,见那碗虽破,碗里盛着的稀饭却披收回一阵阵的暗香,嗅得他胃口大开,当下也顾不了很多,捧起一只碗就滋滋溜溜地喝起稀饭来了。
“黑将军”当即冲她扇动了两下翅膀,表示了必定。
就见“黑将军”从他怀中摆脱出来,落在了炕上,接连垂直向上窜起了三窜。
“我也感觉奇特。”杨广一边答复,一边将“黑将军”从肩头揽入怀中,单手在它身上抚摩着寻觅伤处,“当时我细心地看过,它身上并没任何伤口,如何会无缘无端地掉了下来呢?”摸了半晌,杨广仍没在“黑将军”身上找到任何伤处,不由惊奇地叹道。
“野人”盯着安如溪的眼神虽仍很有些不安份,可较之先前已客气了很多,再不敢对她口出轻浮之语,只冲她挥挥手,答了句“喂饱了肚子,安生在这儿等着就是,哪儿来这么多不相干的废话?”便一摇一晃地出门,走了。
“我们都有吃的,偏只没有它的。”安如溪话虽如此,杨广一旦尝出这碗山野菜稀饭的真正滋味儿,便再不肯端起碗来了,抬手抚摩着“黑将军”的头颈处,冲安如溪说道。
但是,却见“黑将军”一见安如溪向它比划的手势,立马便低鸣着要从杨广怀中摆脱出来。杨广没想到安如溪向令媛公主学得的驯鹰术有如此之奇效,瞪圆了眼睛,想瞧瞧“黑将军”想做甚么。
多亏了安如溪急中生智,向山贼当中为首的大汉报出了杨广此次微服私行对外诈称的临时身份,唬得那大汉当即便命部下人住了手,改将她和杨广两人押回盗窟中把守。
杨广的生母独孤伽罗就是鲜卑人,他本人天然也带有一半的鲜卑血缘,听了安如溪报告罢“杀胡寨”的由来,不由倒抽了口冷气:如果被这伙山贼查知了本身的实在身份,他们会不会杀了本身呢?
正在这时,只听“咣当”一声,茅舍的门被人在内里一把给推开了,“野人”阴着张脸,再次走了出去,厉声冲两人呼喊道:“山堂已开,快随我鞠问去吧。”
“小黑,你来奉告我俩,到底产生了甚么事?”安如溪冲着“黑将军”比划了几个手势,向它问道。
“若溪,没想到我们这一绕道,竟绕到了一座贼窝里。都怪我,早知如此,不如早早地放‘铁蹄龙’走了。”待茅舍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人,杨广神情懊丧地对安如溪说道。
“但是,他是如何伤到你的呢?你身上如何找不见伤口?”杨广忍不住插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