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仆射临时息怒,请听广达一言。”李彻抱拳向张威说道,“末将在率军返回并州之前,于卫王中军就已传闻,一个月前率军攻破临榆关的就是这位雍虞闾王子,他身为沙钵略可汗的宗子,向以文武兼备著称于突厥海内,自十六岁起便受其父重托,独挡一面,率军与漠北铁勒、阿拔诸部对峙,鲜闻败绩。试问,如许一名突厥将才,为何会俄然单身犯险,夜闯并州呢?你不感觉此事过分蹊跷了吗?在广达返回并州前,长孙晟将军能够已向王爷和各位奉告了沙钵略主力挥师西进的动静,联络在突厥主力西进以后,雍虞闾故作此举,极有能够是为了成心麻痹于我大隋,使我大隋误以为突厥对我并无举兵来犯之意而实施的一条缓兵之计。果然如此的话,则王爷此次赴约前去白道州与雍虞闾会晤,一来风险并不大,二来也可乘势而为,将计就计,借机临时稳住与我正面对敌之突厥一部,争夺更多的时候招兵筹粮,同时也可为卫王东出临榆关一举剿除高宝宁部营建无益的氛围。有如此两便之事,张仆射及各位为何要一意禁止呢?”
“齐安私有所不知,此事的启事原在本王,雍虞闾既然提出以停止按期会晤来代替签订两国罢兵和谈,本王怎可失期于人,爽约不往呢?”杨广据实答道。
李彻这番话说罢,议事厅内鸦雀无声。张威和一班力阻杨广前去白道州赴约的台僚皆面面相觑,一时候再难以找出充分的理同对杨广加以劝止了。
张威的话虽未几,但每句话点到了关头地点,也引发了与会众台僚的激烈共鸣,当下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劝止杨广切不成切身犯险,前去赴约。
正如杨广预感的那样,以行台左仆射张威为首,一班台僚尽皆力劝杨广不要冒险前去白道州和雍虞闾见面。
杨广扫视了一眼在场世人,耐着性子讲解道:“本王受命出镇并州,所为者大半在于抵抗突厥,雍虞闾身为突厥王子,既然勇于单身一人叩关夜闯并州城,本王贵为大隋皇胤,如果连雁门关都不敢迈出一步的话,岂不会令突厥这个敌手更加瞧不起我大隋,我煌煌大隋的面子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