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家就这么着把女儿嫁给了表兄?”
“恰是。司马珞的父亲司马消难虽于数年前投奔了南陈,被封随国公,但娘娘念及司马珞当时年纪尚小,多数未参与其父兵变,加上怜悯她幼年嫁入宫中,现在正值妙龄便要替死去的宇文阐守寡,便向公主提说,欲将司马珞嫁与唐公为妻,谁知,公主一听此事就先恼了,冷着脸对娘娘不睬不睬。没过两天,那司马珞也不知从那里传闻了此事,竟寻死觅活地要为宇文阐殉节,如此一来,一桩丧事反倒闹得像是娘娘逼迫司马珞再醮似的。王爷,你说,娘娘憋屈不憋屈。”
“翻开来瞧瞧,你家大可汗送了如何一份厚礼于本王呀。”杨广挥手冲侍立在旁的鲜于罗表示道。
“王爷也知唐公乃娘娘身边极其得用之人,娘娘天然会操心他的婚事喽。”何柱儿嘿嘿笑着答道,“提及来,唐公也是和这位窦家蜜斯有缘份,娘娘欲将司马珞许配与唐公不成,便相中了当朝太傅窦炽的侄女,哪知这位窦氏蜜斯也是位心高气傲之人,即便皇后亲身出面说和,她仍出了一道困难给向她求婚之人:于她家正厅内吊挂了一枚新铸的‘开皇五株’铜钱,凡能在十步开外一箭将吊挂铜钱的丝线射断者,方才承诺嫁与这报酬妻。王爷,你说,此事奇也不奇。”
这回杨广可算是听明白了:本来,宇文般若将宇文阅掳至突厥境内后,已放出风去,以宇文阅作为已故前朝静帝宇文阐的化身,开端动手实施她的复辟打算了,母后定是听到了这一传言,才欲借助筹措表兄李渊与前朝皇室、勋戚结婚,来帮忙父皇稳定朝局,收拢民气的。同时,既然是宇文般若漫衍前朝末帝未死,欲发兵复辟的谎言来鼓惑朝中那些旧臣,身为前朝太后的长姐杨丽华如能在此时接管大隋公主的封号,无疑会对以宇文般若为首的复辟权势一个沉重的打击,怪不得母后要命何柱儿带话给本身,要本身出面劝说长姐转意转意,不要执意挪出宫去住呢?
他皱眉想了想,问何柱儿道:“我方才听公公说到唐公婚事,究竟是如何回事?母公和长姐怎会因表兄的婚事闹起搁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