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兄莫恼,且听我细细道来。”周摇冲杨广抱了抱拳,向杜彦讲解道,“燕荣总管虽已从突厥人手中夺回了雁门关,看似我军已将雍虞闾所部围在了雁门关与并州之间,然倾我军尽力也不易将其全歼,反而待拖至光阴已久,驻守关外白道州之沙钵略主力一旦获知雁门关失守的动静,出兵来攻,我军极易腹背受敌,重新堕入被动挨打的局面,既然如此,不如干脆网开一面,操纵雍虞闾急于率军撤相称外的心机,放其出关。同时,集合我军主力,自东路向定州策动反攻,将窟合真所率东路突厥雄师摈除出关外,以免其转而打击我河北道东线诸州。如此,方可收事半攻倍之效,全线打退来犯之敌,确保关内诸州无虞。早在十几天前,元帅就定下了这一作战大略,于今之际,须当以一贯之,果断不移地实施之便可,不必因北路小胜而摆荡了既定目标。”
“十几天前,元帅定策,批示我军大败突厥东路前锋,迫使其败退定州,自当时起,并州就已无围,又何来得救之说呢?”周摇微微一笑,提示杜彦道。
“命你带领三千骑军,绕过正面敌虎帐垒,先行赶赴定州与东线我各路人马获得联络,为我雄师向定州策动反攻做好筹办,不得有误。”
“纵使没法全歼敌军,起码也能解了并州之围吧。”杜彦抢先争论道。
“染干此次去而复返,麾下有窟合真带来的近七万兵马,若说单凭我一军之力欲将其毁灭,末将无此能为,但要将其全军拖在原地三日,不使其回援定州,还是能够做获得的。”杜彦慨然答道。
“好,好,好。”杨广一口气连说了三声好,拍案而起道,“本王虽能料敌先机,却不如周总管善分轻重缓急,思虑全面,方才听周总管一席话,使本王毛塞顿开,很有拔云见日之感。李浑听令。”
杨广话音未落,李浑已再次翻身扑倒在他脚下,声嘶力竭地叫唤道:“王爷欲增兵北路,莫不如承诺末将亲率三五十敢死之士,潜入定州,杀了胡酋窟合真,替我三哥报仇吧。”
“末将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