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有驿吏来报:馆驿外有突厥王子染干来求见恩师。
长孙晟也不请染干进屋说话,就在馆驿天井中向染干大抵报告了宇文般若欲强留安如溪在身边奉养一事的原委颠末,临了,面色凝重地对染干说道:“王子,你约莫也晓得,安如溪女人原是我朝晋王殿下的爱姬,且此次是奉皇后娘娘调派,随使团前来出使突厥的。使团临从并州解缆前,晋王殿下就担忧安女人与可贺敦见面以后,可贺敦会对其倒霉,是以再三叮咛某对安女人多加关照,务必安然带她返回关内,倘若安女人被可贺敦强留在紫河镇,且不说皇后娘娘得知后如何不悦,单只晋王殿下,恐怕就会陈兵于白道州,对突厥倒霉呀。以是,请王子以两国邦交大计为念,设法求可贺敦放安女人回馆驿来吧。”
在此次隋朝使团出使突厥期间,染干本是在紫河镇四周率军担负保卫大可汗牙帐的任务,因昨日才传闻恩师长孙晟也在使团当中,便经雍虞闾允准,仓促赶来馆驿拜见恩师。
长孙晟闻报,眸子一转,计上心来:染干四年前曾做为宇文般若派出的密探暗藏长安数月,对杨广和安如溪之间的密切干系定有耳闻,何倒霉用他来传话给宇文般若,要她放回安如溪?
“不可,不可。”长孙晟半真半假地冲染干一个劲儿地摆手道,“使团已定于明日辰时从紫河镇解缆返回关内,倘若到时万一染干王子没法劝说可贺敦窜改主张,安女人被留在了紫河镇,我归去如何向晋王殿下交代呀。决不能比及明日再见可贺敦,必须今晚就要压服可贺敦,放回安如溪女人。”
染干听罢,舒展眉头想了想,又昂首看看天气,搓着双手,难堪地说道:“目下已过定更时分,恩师有所不知,定更以后,任何成年男人不得进入可贺敦寝帐,我能见到可贺敦的面儿,最早也得比及明日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