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音,了缘来寺中光阴尚短,你闲暇时也可带着她到寺中及寺外四周随便逛逛,熟谙熟谙周边的环境。”情意师太像是漫不经心肠随口叮咛道。
颠末宅院门前时,安如溪脚步未停,只随便偏头向门头上高悬着的匾额上敏捷瞄了一眼,看清了匾额上所写的四个朱漆大字是:盛国公府。
倘若果然如此的话,那么情意师太邀本身来明经堂为皇孙乞福也像是成心而为之的了。安如溪遐想至此,不由激凌凌打了个寒噤:本身原觉得情意师太身为前朝皇妃,理所当然是被安设在这座尼寺里数百位前朝宫嫔、命妇的领袖,据今看来,她更像是暗入耳命于皇后的。也不知这座尼寺当中究竟还深藏着多少不为本身所知的奥妙!
转眼间便过了两个月的风景,安如溪在心中悄悄预算着萧萧的路程,估摸着她也该回到并州,把本身那封亲笔手札交给杨广了。只是不知杨广看罢本身的亲笔信后,会不会采取本身在信中建议的体例,诱使沙钵略可汗摄图亲赴长安朝见。
了尘较着对情意师太改要安如溪伴随了缘誊写经卷感到不满,可又不敢表示出反对,只得瞪了安如溪一眼,悻悻地承诺了一声。
安如溪是有苦衷的人,听到情意师太做如此安排,更加思疑起情意师太是受了皇后的教唆,成心将本身和司马珞安排在了一处,以便一举双得,既要本身代替了尘来监督司马珞,又对本身做进一步的摸索。只是目前她独一拿不准的是,倒底会不会有人来寺中暗中打仗司马珞,图谋不轨。
“了缘不见了。我们快分头找上一找,眼瞅着师父就要返来了,如果被她晓得了这件事,你我都脱不了干系!”了尘说这话的声音平清楚透暴露一丝惊骇和不安。
或许是昨日已提早经鱼赞奉告了前朝皇后司马珞来万善尼寺削发的动静,进而猜推测了皇后独孤伽罗很能够会在寺中布下眼线,监督司马珞的一举一动,从见到了尘的第一眼起,安如溪仰仗着直觉思疑,这位法名唤做了尘的年青尼姑多数就是皇后安排来监督司马珞的一名眼线。
一念至此,安如溪忙就近趴伏在一片蒿草丛中,看着了缘从本身身边颠末,进了寺门,才站起家,紧跟着树林里的另一道人影追了下去。
“了音师姐此次虽为皇孙乞福入寺,约莫也是要誊写些经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