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高低垂起手中拿着的一封手札,答道:“我是从送信来的小厮嘴里才听了个信儿,就仓猝来给王爷报喜了。这是王妃写给王爷的亲笔信,王爷一看便知端的了。”
“王爷,王妃还叮咛小的传口信给您,说娘娘思念王爷,克日就要命人来召王爷返回长安了。”送信小厮临了向杨广禀报导。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候,模糊听到殿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随即,只见车骑将军长孙晟全部戎装,陪着身材魁伟的突厥大可汗摄图走进殿来。
那小厮哪会想到杨广传他至此,单单问到这一件事,跪倒在地,低头想了一会儿,方昂首回道:“禀王爷,小的对王爷所问之事知之甚少,只在离京前听鱼府掾提说过一句,仿佛是王妃感念安女人在她产下皇孙,不,河南王后不久就入寺乞福百日的情分,在娘娘跟前替安女人说了很多好话,娘娘才开恩,允准了这门婚事。再多的,小的实在不知了。”
“萧萧,你现在就去把王妃派来送信的小厮传来见我。”杨广仍旧目不转睛地看动手中的手札,头也不抬地叮咛萧萧道。
堪堪到了第十天一早,那宦者在馆驿中起了床,梳洗已毕,正欲赶往晋阳宫面见杨广,催促他光阴已到,须当尽快随本身解缆出发,不料一出门,劈面正碰上满脸笑容的鲜于罗奉了杨广之命,前来请他到晋阳宫正殿,商讨回京述职之事。那宦者正合情意,遂跟着鲜于罗来到了晋阳宫正殿。
杨广迈步走到萧萧近前,伸手从她手中抢过萧厄派人送来的亲笔信,就立在原地,展开信来细细观瞧。
他采取长孙晟的建议,委宛回绝了宇文般若的聘请,又送窟合真从并州南下,前去长安出使,本身则埋头静候于并州城内,盼望着长孙晟能早些为他带来更大的欣喜。
过未几时,萧萧带着萧厄差来送信的小厮来到了晋阳宫正殿。
不测埠得知了母后开恩,准本身正式纳安如溪为嫔妾这一天大的丧事,反倒更加果断了杨广极力促进摄图亲赴长安朝见这一件大事的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