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鲂、梁士彦、宇文忻三人结成的反隋复周联盟中,若以足智多谋而论,英国公宇文忻当仁不让,做得头把交椅,而以在前朝军中的声望论起,则宇文忻比起梁士彦来,多有不及。
“着啊。依我看来,关安闲不过是将舒公,另有英公和我三人视为一枚能够随时舍去的棋子,任由他来随便摆布,而毫无与我等合作的诚意,多少年来,乃至连面儿都不见舒公一回。想我等三人,爵封国公,也算得两朝勋臣,却要甘心甘心肠受关安闲一个诡画小人的教唆,摆布,舒公不感觉有点儿太冤了吗?”梁士彦沉下脸,指责刘鲂道。
刘鲂似有所悟,可又不切当地信赖梁士彦所说,将信将疑地问道:“盛公的意义是说,那关安闲要我们和他联名片杀摄图,并非受南陈后主陈叔宝教唆,而是其自做主张?”
梁士彦在府中正厅屏退闲杂人等,听刘鲂申明来意,凝神思考移时,快速一笑,从几案上拿起一幅绢帛来,向刘鲂说道:“舒公且请瞧瞧绢帛上这首诗写得如何?”
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多数恰是如此。”梁士彦微微点了点头,答道,“舒公并非不知,自陈叔宝继位以来,一反其父欲挥师渡江北上,同一中原的行事气势,不吝交还江北数座州城来向那逻延摇尾乞和,苟安于江左,恰好那逻延奸滑过人,为逢迎陈叔宝乞降罢兵的情意,常常在二人手札来往中卑辞低调,以惑其心志,欺诳得陈叔宝误觉得隋朝并无渡江南下,一统南北之心,而整天沉缅于带领一班词采之臣在宫中风花雪月,乐此不疲。像如此荒淫无道之昏君,会做出在隋境内刺杀前来长安朝见隋皇的突厥大可汗,招致兵祸上身的事吗?”
刘鲂被他一句话问到把柄,不由得面现难堪,无法地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