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纵,你出镇并州多年,依你之见,独孤所建言之输籍之法可行与否啊?”杨坚冷不丁地转向杨广问道。
杨广本觉得杨坚命苏仪儿传本身前来,是为了商讨后天朝会访问摄图的相做事件,却没推测他会咨询本身有关朝廷新实施之政令行动的定见,低头略一思忖,抱拳答道:“儿臣从并州返京之时,尚未收到朝廷实施大索貌阅的正式诏命,但据儿臣近些年出镇并州体味到的环境而言,大索貌阅,重新核定登记户口籍贯,确无益于朝廷精确把握天下人丁数量,增加朝廷赋税,只要朝廷能公道地为重新登记在册的百姓民户核定出每年应向朝廷交纳的租调,并承诺期限内不加征租调,儿臣觉得,高仆射建言之输籍之法倘与大索貌阅同时推行实施,倒不失为一治国良策。儿臣匆促所言当否,还请父皇考虑、定夺。”
杨坚点了点头,返身走到几案前,拿起一份手札,向高颖说道:“输籍之法当否推行,还是待太子调集度支吏员,集核出官田总数,再视景象而论吧。独孤,现有庐州总管韩擒虎转来的一份请降手札,朕想听听你们几个的定见,该不该接管南陈泠水城主张子矶的请降啊?”
高颖连杨坚手中的请降信都未接过看上一眼,即拱手答道:“皇上与南陈君皇商定,互不受降纳叛,依臣所见,不宜毁言纳叛,授人以话柄。”
杨勇忙跨步向前,躬身见礼,向杨坚解释道:“只因儿臣见张子矶的这封请降手札中言及,要照顾泠水城中八十万石仓粮来投奔我大隋,念及朝中正贫乏粮米,故而将此信转呈父皇御览。”
“唔。”杨坚盯了侍立在旁的杨广一眼,正在游移未决之时,突听守在殿口处的左卫大将军元胃收回一声喝问:“你是甚么人?”
“禀陛下,这个不明身份的小子方才想混进殿来,欲图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