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我?这弘圣宫另有一小我一向惦记取你呢。”杨丽华似笑非笑地和杨广开着打趣。
五年前杨广离京出镇并州之时,侄女儿宇文娥英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孩儿,本日在弘圣宫再见到她时,杨广诧异地发明,娥英虽只要六岁,却已隐然出落得有几分母亲的风韵了。
“当初我本果断反对珞儿到万善尼寺削发,不为别的,因为在我看来,万善尼寺就是一个是非之地,我不想珞儿小小年纪就身陷前朝的是非旋涡当中,没法自拔,据今而言,还真被我不幸猜中了。”杨丽华盯视着杨广,娓娓道来,“自她入寺削发修行以来,我常派珠儿前去寺中看望于她,给她带些洁净的衣物、适口的饭食去,就在你回京的前两个月,我听珠儿回宫跟我提及,司马珞在寺中并不循分,经常悄悄溜到寺外和人密晤,不知都谈些甚么。得此动静后,我曾派人暗中盯过司马珞的稍儿,发明和她在寺外密会的大多是些前朝大臣家中的姬妾和靠近侍女,因而便思疑她欲图不轨。约摸在一个月前吧,我曾以到万善尼寺进香的名义央得母后允准,亲身到寺中劝她回宫中修行,不要再折腾出些无谓之事害人害已。哪知,她大要上对我唯唯诺诺,但一提到要她回大兴宫中居住,修行,她便推三阻四,执意不肯。我又不便将此事禀明父皇母后,以是才想趁你回京的这段日子,托你前去万善尼寺好好劝她一劝,设法将她带回宫中居住,以便我能每天盯着她,免得她惹事生非。”
“单单是削发做了尼姑倒也罢了,最多平生无儿无女,但尚可安然度过残生,对她如许身份的人来讲,并没甚么不好。”杨丽华被杨广问中了埋藏于心底的悲伤事,眼眶潮湿着感喟道。
杨丽华被他这话给逗乐了,用手点着杨广,啐道:“呸,你个坏小子,脑筋里都想些甚么呢。珞儿平常虽有些痴心,但也不至于痴心妄图到如此境地。”
“娥英,娘和二叔有话要说,你小孩儿家,跟着珠儿姐姐到前面屋里去玩儿吧。”看到杨广被女儿缠得有些不知所措,杨丽华笑着支走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