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不能做简儿的母亲,决不能!”独孤后挺身站起,蓦地拔高了调门,声色俱厉地答复萧厄道。
“何柱儿,搀晋王妃回兰芷宫。”独孤后底子不听萧厄的任何说辞,待萧厄把话说完,只淡淡地叮咛何柱儿道。
“母后,我如何瞅见这正阳宫大殿的殿口处,地下有斑斑血迹呢?传闻安如溪昨日才为父皇母后添了位小皇孙,方才入殿之时,为何见她被月桂几个围在当中,躺在地上呢?”杨丽华清楚已瞧出了端倪,却故作不解地问独孤后道。
萧厄听杨丽华竟要安如溪住到她的弘圣宫里去,虽一时之间尚没有完整贯穿出她此举的真正企图,但也知有杨丽华这位集前朝皇后、太后,本朝公主诸种身份于一身的大姑姐守着,起码不至于再产生甚么不测,想都没想,便笑着点了点头,转头再瞧婆婆脸上,已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阴云。
萧厄误觉得婆婆既叮咛本身带着安如溪一同回兰芷宫去,就算是从今今后再不究查安如溪了,利落地承诺了一声,站起家就欲出殿。
独孤后气极而笑,站立着凝睇萧厄半晌,俄然放缓了语气,笑着对萧厄说道:“厄儿,你嫁入宫中光阴尚短,不体味昔日宫中的恩恩仇怨,本宫美意劝你一句,还是趁早回兰芷宫顾问简儿去吧,莫要在此做无谓的实际了。”
“母后,您这是要把若溪给如何?”萧厄走进正阳宫正殿,气冲冲地向独孤后敛衽施了一礼,几近用诘责的口气问道。
萧厄见婆婆成心跟本身装胡涂,忍不住冲口提示独孤后道:“杨简的亲娘不是臣媳,而是安如溪!母后,若溪究竟犯了甚么错,您筹算如何措置她?”
独孤后把脸往下一撂,端出婆婆的架式,号令萧厄道:“不该问的就别问,速速回兰芷宫去吧。”
“母后但是仍旧思疑若溪是谁派来的细作?”萧厄听独孤后提及以往宫中的恩仇,蓦地想起在并州时曾听杨广说过一回,仿佛婆婆狐疑过安如溪是前朝令媛公主安插在杨广身边的眼线,遂开口向独孤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