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恰是因为高连升的举止行动频频令杨广感到费解,揣摩不透,也使得杨广对他更加产生了兴趣,暗自决定再对他停止一次摸索,即便仍没法揭穿他的真正脸孔,起码也得通过这一次的摸索,将高连升紧紧地抓在本技艺中,要他为本身所用。
无疑,高连升作为高句丽在位国王高汤的亲叔叔,他的这一身份必定了在别人眼中,会天然地将他视为高句丽的细作、密探,但是他以高汤叔父的身份,能够对峙在长安经商多年,并且从未发明有任何倒霉于朝廷的行动,不也洗脱了本身身上的怀疑了吗?他之以是肯利落地承认本身和故国之间利用猎鹰在保持联络,不正可申明贰心中无鬼,不怕朝廷查办他吗?
“不急不急。我内心牵挂着张须陀,他一日不来并州,恐怕我就一日放不下心来。”杨广挥了挥手,像是俄然想起了一件事,盯着刘方问道,“这段日子,紫河镇那边对高宝宁之死没有甚么反应吗?”
刘方因斩杀高宝宁一事,遭到李彻的保举,被杨广擢拔到本身身边充做近卫的,初来乍到,和杨广还不太熟,为人行事不免格外埠加着份谨慎,此时听杨广话中之意,仿佛对这位借鹰传信的高句丽富商颇具狐疑,心中虽暗自惊奇,却不肯主动再问,只劝杨广道:“天已到晌中午分,王爷劳累了这大半日,是不是该回寝殿安息了?”
不管杨广从正反哪个方面揣摩,都能替高连升明天的行动找到符合道理的注脚,在无形当中大大节减了他对高连升所持的思疑。
杨广此时也带了三分酒意,听了刘方的答复,抬头哈哈大笑道:“我恰是要你辩白出他更像是哪一种人,你却说他两种人都是,岂不答非所问?”
为表达对高连升借鹰传信的感激之情,杨广命人在晋阳宫正殿排下酒宴,美意接待高连升,并在酒宴被骗场宣布:为表扬高连升在诛杀高宝宁一事上立下的功绩,特免除高记皮货行分号在并州一年需交纳的榷税。
放出猎鹰回长安送信后,杨广仍觉放心不下,又命裴虔通带了本身的口信骑快马赶回长安面见苏威,以备不测。
杨广左思右想,也没能想出个安妥的处理体例来,只低头不语。
杨广命虞孝仁带着两名军士亲身将高连升搀扶回家,用手指导着高连升远去的背影,随口问方才擢拔到本身身边充做近卫的刘方道:“你看此人的身上,是商贾的味道浓一些呢,还是更像一名细作?”
不过,凭着直觉,杨广仍对高连升在长安时主动靠近本身府中的焦二的行动感到疑虑:他若真的只是个在长安经商的番邦贩子,用得着决计交友焦二这么一名不管出身,脾气都和本身有天壤之别的人吗?
刘方领命走后,杨广的思路情不自禁地又转移到了高连升身上。
刘方没想到杨广会问出如许的话来,低头略一思忖,抱拳答道:“依末将观之,此人身上贩子和细作的味道二者兼而有之。”
还是高连升本人起首想出了一个变通的体例,开口建言道:“小老儿昔日在长安时,经常和王爷府上的焦二爷议论、参议过驯鹰之术。据小老儿所知,以焦二爷之能为,固然不敷以驯化猎鹰长远间隔通报手札,但是作接信人还是能够的。不如就以他作为接信人,先接下王爷的手札,再转交给王爷要致书的那人,如何?”
杨广劈面看着驯鹰人将装有本身那封亲笔信的火漆封筒安稳地捆绑到猎鹰的脚踝处,口中振振有辞地向这只猎鹰交代了要传信的方向和地点,而后悄悄拍了拍猎鹰的翅膀,但见这只猎鹰展开双翅,腾空而起,向着西南边向便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