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萧萧嫁入杨素府上去了?阿纵,这是甚么时候下的聘,定下的婚事啊,我如何从未听你提及过?”独孤伽罗听到萧萧嫁人的动静,颇吃了一惊,瞪着杨广问道。
见杨广低头无话,杨坚持续对他说道:“近两日朕就将下诏,册任你和阿祗别离出任淮南道行台、山南道行台尚书令,据你昨日发明‘雁巢’杀手张仲坚已暗藏至杨素身边这件事来推断,想必关安闲今后也将派人暗藏到寿春和江陵去,乘机刺探军情,滋扰和粉碎朝廷对陈用兵,以是,你须明白,朕要你主持持续清查高德上书一案,实则将及是断根南陈‘雁巢’细作的重担交到了你的肩头,务需求在尽能够短的时候里揭开关安闲奥秘的面纱,将他和‘雁巢’一网打尽。能做到这一点,你就算是为攻灭南陈立下了首功一件。”
杨广前日虽已猜想出父皇的这一企图,但此时听到父皇明白无误地将清查关安闲的重担托付到本身身上,仍按捺不住心头的高兴和冲动,慨然领命道:“请父皇放心,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望,誓将‘雁巢’及关安闲殄扫洁净,为实现南北同一大业断根停滞。”
杨广因见太子妃元氏也陪坐在侧,不便当着她的面问及宫中闹鬼之事,便别离向母后和大嫂见礼存候以后,与萧厄并肩坐到了一处,只同母亲随便拉扯些家常解闷,并不急于问及宫中闹鬼之事。
“阿纵,事情真是如许的吗?不是萧萧出了甚么事,你急于打发她嫁人吧?”独孤伽罗并不信赖儿媳做出的解释,目光来回在杨广和萧厄身游移不定,终究还是盯着杨广问道。
君臣、父子二人话说至此,再无别的公事要谈,杨广抬目睹杨坚脸上终究有了一丝笑容,正欲开口告别出殿,却听杨坚悄悄地收回一声感喟,转而同他拉起了家常:“昨晚厄儿已挪进宫来住了?为此事,朕还抱怨过你母后,好好的一对小伉俪,偏要拆散他们。不过,比来宫中的确有些邪气,厄儿既有神女之称,要她暂在宫中陪陪你母后,镇一镇宫中的邪气,也是好的。阿纵,你不会抱怨朕和你母后不通情面吧?”
“关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你还是到正阳宫去问你母后吧。朕只能奉告你,近些光阴以来,唯有厄儿先前所居兰芷宫,还从未呈现过异征,故而,你母后急于要厄儿挪进宫来住也并非全无事理的。另有,朕克日筹算调河北僧监会琳大师来长安兴善寺出任主持,会琳大师当初是你招募的有道高僧,是以,明天提早知会你一声。”
迩来大兴宫中闹鬼,东宫当中不知是有人暗中使坏,还是确有其事,竟也跟着闹起鬼来了。元氏身子本来就弱,加上遭到宫中闹鬼的惊吓,病情竟更加变得沉重起来了。
刚巧被官方传为神女的萧厄随杨广返回了长安,独孤伽罗便命将元氏一并接入大兴宫来,想借助萧厄身上的神力镇一镇宫的邪气,趁便也为元氏治一治不能生养的弊端。
“阿纵,我本日被母后接进宫来之时,乘车路过清河郡公府邸门前,见他府上张灯结彩,像是在办丧事,命人一探听才知,本来是为府中的清客迎娶晋王府上有脸面的侍女萧萧过门儿,不知可确有此事否?”元氏当杨广和独孤伽罗母子二人拉扯家常之时,与萧厄二人一向冷静听着,此时俄然向杨广开口问道。
杨广略一游移间,身边坐着的王妃萧厄已笑着代他答道:“母后怕是还不晓得吧,萧萧和清河公府上的谢讽二人早就对上了眼,相互属意已有多年,昨日恰逢清河公过府拜访,晋王因念及萧萧已过了婚嫁年纪,便代她做主,与清河公商定,统统从简,当日下聘,次日即送萧萧过门,成全她和谢讽做了伉俪。昨日因臣妾入宫时天已晚了,未及向母后禀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