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危急关头,吕仲肃明智地交出了南陈水军的批示权,要求戚昕带领歧亭水军的数百只青龙战船拔锚出发,不吝统统代价也要将隋朝水军反对在大江上游。而吕仲肃本人则接收了戚昕狼尾滩之败的经验,亲率麾下的陆军兵马在大江北岸严阵以待,筹办迎击来犯的隋陆军兵马。
杨素带领隋军主力舰队,全歼了歧亭南陈水军,收降了南陈水军大将戚昕,贯穿了大江上中游的水道,歧亭守将吕仲肃闻报后,主动放弃了歧亭,走陆路一起逃回了荆门。
戚昕见此景象,判定地号令南陈水军以一半的兵力、战船横插敌后,堵截隋军前锋和其舰队主力的联络,而后亲率另一半的战船对四只五牙巨舰展开了围攻,意欲全歼隋军前锋。
曾在陈叔宝登极继位之初,因率军敏捷安定始兴王陈叔陵兵变而颇受陈叔宝信赖的萧摩诃力主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建言陈叔宝抽调率军驻扎于九江的岳阳王陈叔慎西进,会同湘州刺史陈慧纪等将领对隋西路军实施反对,由周罗喉暂代陈叔慎执掌九江驻军,禁止隋中路军向大江下流推动,与隋东路军汇合,对帝都建康构成合围之势,而现已集合于建康之水陆兵马则在建康四周周到设防,一俟北岸杨广带领的隋东路军渡江来攻,即赐与迎头痛击,确保帝都建康万无一失。
陈叔宝正在孔范的死力窜掇下,在建康城外盛集水陆全军,召开誓师大会,筹办与隋朝雄师决一死战,乍闻杨素雄师接连败北南陈号称天下第一的水军,已进入大江中游的军报,不由得心慌意乱,急召萧摩诃、任忠、鲁广达一班前朝老将告急商讨对策。
但是,这条应对之策的最大不敷就在于上游一起已被隋西路军冲破,无险可守,而一旦使隋中、西两路雄师在大江中游实现汇合,必将给下流核心地区的戍守增加极大的压力,乃至有能够带来没顶之灾。
成果,被几名亲兵死命拦下,苦苦要求他识时务者为豪杰,向隋军投降。戚昕左思右想,再无别的路可走,遂放手扔剑,向杨素投降了。
但见近百块巨石齐刷刷地从隋军五牙巨舰船舷两侧安装着的高达数十丈高的拍竿中抛射而出,在江面上画了道长长的弧线,直砸向斜刺里驶来的数百只青龙战船。
当歧亭城内的吕仲肃和戚昕带领守军打退了一千隋军锐卒的突袭,却听到了杨素已率四只五牙巨舰冲破了三道铁链封闭,正在驶过歧亭一带江面,向下流驶去的动静。
客观地说,萧摩诃给陈叔宝进献的这条应对之策中规中矩,如上、中、下流三路人马都能对来犯的隋军施以有效的阻截、拦击,倒不失为一条保国安邦的良策。
青龙战船上的南陈水军将士还没等看清对隋军五牙巨舰上抛射出来的是甚么东西,耳畔间就听到脚下收回“呯”地一声巨响,紧接着就听船面上有火伴惊叫道:“船面被砸出了个大洞穴,战船要沉了。”话音未落,又一块巨石砸中了这只青龙战船,船上的南陈将士连跳船逃生的机遇都没有,便一起随船沉入了江中。
成果,在此次告急召开的军事集会上,几位前朝老将之间又产生了严峻分歧。
同时,戚昕派去堵截隋军前锋和主力联络的那一支船队虽没有遭到五牙巨舰上的拍竿抛石打击,却堕入到了数千只黄龙战舰的包抄圈中,未及向隋军主力建议打击,就沦落到了四散撤退的地步当中。
连续几轮拍竿打击过后,戚昕带领的数百只青龙战船有多一半丧失了战役力,不是战船被拍竿抛射来的巨石击中击沉,就是战船上的将佐被对方五牙巨舰上不竭抛射来的巨石吓破了胆,不待主将命令,就命海员掉转船头,撤出了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