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施微微一笑,拱手又问杨素道:“那么,叨教越国公,三百年来江南之人望,当归何人何门所享呢?”
“陈君范与萧氏叔侄同为兵变逆犯,顾先生为何厚此薄彼,向王爷进言,不同对待他三人呢?”杨素望了一眼杨广,不由开口问道。
“王仆射在禀贴中建议王爷当场处斩陈君范三人,自有他的事理。对处斩陈君范此人,老夫并不持贰言,唯独不同意处斩萧氏叔侄二人,反倒觉得王爷应上章奏明当明天子,仍封萧氏叔侄以公侯爵位。”顾施也反面杨广客气,起家接过茶碗,顺手放在身边的几案上,径直说出了本身的主张。
骤闻自已与之斗智角力多年的“雁巢”大头领关安闲竟在大嶂山中因被史万岁逼得跳崖他杀身亡了,正在广陵为下一步如何抚绥江南作筹算的晋王杨广很有些失落之感:关安闲就这么死了,令他一时候乃至感到不知所措了。同时,内心深处竟生出一丝但愿杨素即将带回广陵的是一具别人冒充高青莲的尸身,而不是本身盼望已久,必欲将其亲手缉捕归案的阿谁关安闲的真身。
“东晋之谢氏,前梁之萧氏,在处道看来,皆是众望所归的江南王谢望族。”杨素未假思考地脱口答道。
“顾先生,这位便是此次率军安定江南兵变的行军元帅,门下纳言,越国公杨素。”杨广起家为顾施引见杨素道。
他话音未落,已见一袭青衫的江南夙儒顾施未经通禀,径直走进了议事厅。
他自接到杨素的禀报后,不管白日黑夜,都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从开皇初年间他初度听到关安闲这个名号后,近十年来他朝思暮想欲亲手揭开覆盖在关安闲脸上的奥秘面纱的景象,也常常会回想起这些年来为查破“雁巢”一案本身所支出的代价,都情不自禁地会产生一种一拳打空的非常不好的感受。
杨素低头想了想,答道:“天然起首从皋牢江南人望之心动手,最易收立竿见影之服从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