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浑一见到杨广,仿佛受了多大的委曲似的扑身跪倒在杨广面前,沙哑着嗓音哀告道:“王爷,您还是让末将跟从王爷到广陵去吧。末将实在在东宫呆不下去了。”
杨广顺手将马缰交给郭衍,边向府内走去,边问鱼赞道:“没见鲜于罗来吗?听你方才的意义,孝仁已经走了?”
李浑对杨广偶然争夺东宫储位的心机早有体味,见他如此火急地拦住本身,不由得也笑了起来,坐在那边凝神想了一会,像是想起了件风趣的事,开口说道:“王爷你还别说,前些时长安城里还真传播着一件风趣的事,是关于南陈降将周罗喉的,不知王爷有没兴趣听?”
杨广昨日在宫门外被鲜于罗拦下,听他提及李浑近些时在野抱病时,就多少猜出了他很能够遭到架空,才称病不出的,却不料他一见本身的面,就如此孔殷地要求随本身到广陵去,赶紧起家搀扶起了他,劝他在一旁坐下,方问他道:“金才,莫急,渐渐说,到底产生了甚么事,乃至于你执意要调出东宫?”
“要提及这个周罗喉呀,当真是只煮熟了的鸭子――嘴硬。”李浑与杨广熟不拘礼,提箸夹了口菜放进嘴里嚼着,呵呵笑着说道,“前些时为了北境局势不稳一事,皇上曾招军中诸将还朝商讨应对之策,宋国公(贺若弼)、新义郡公(韩擒虎,因率军攻占南陈帝都建康后放纵军士在台城劫掠,未得晋爵国公)也都被招还朝,当时周罗喉等南陈降将也奉诏至临德殿旁听、参与此事。不承想待集会结束,皇上分开临德殿后,他却因一言分歧,与宋国公起了争议,终被宋国公邀至府中,赌酒论输羸,成果这周罗喉被宋国公灌得酩酊酣醉,醉卧于朱雀大街上,口中兀自骂骂咧咧,要和宋国公拳脚上一分高低,厥后还是高仆射得知此事,命人将他拘禁于兵部值房,整整关了三天,直至宋国公分开长安,才放他出来。王爷,你说此事好笑不成笑?”
“现在我们见上一回不轻易,不说这个了行不可?哎,我分开长安也有将近一年了,这段时候都城里有甚么风趣的事没有,且说来我听听。”杨广成心把话题从李浑调职一事上岔开,笑着问他道。
“好了,好了。这件事已经畴昔了,说点别的吧。”杨广赶紧打断李浑,亲身起家为他续了些茶,苦笑着劝他道。
这时,晋王府中的仆人奉杨广之命给李浑端来了酒菜等物,杨广命人给本身也倒上了酒,陪着李浑喝了一樽酒,笑着问道:“周罗喉?我倒是传闻过此人的名头,他能有甚么风趣的事?且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