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经独语一语点醒,加上回想起这段时候仰仗本身的一身工夫,尚在独静部下过不到十几个回合的真相,不由连连点头拥戴道:“果如大师所言,独静大师确不失为一君子君子,有道高僧。”
李靖听得他话中有话,忍不住脱口问道:“但不知大师所指独静大师暮年所收的两名不肖弟子都是何人?”
“事到现在,既然贫僧有赖将军今后在晋王面前替敝寺多进些美言,以使寺院获得保全,就无需对将军再坦白甚么了。但不知将军是否有兴趣听贫僧详细说说近十几年来露台山露台寺的一些旧事,以便解开将军心头的猜疑。”独语早就推测李靖会持续诘问下去,还是安闲不迫地说道。
“愿离其详。”
“将军能够也有所耳闻,目下露台寺方丈智觊并不是在露台寺削发剃度的,而是十几年前自外云游来此,通过与独静师兄辩论佛法精义,而被先师慧思大师极力挽留在露台寺做了方丈的。恰是因为这件事,独静师兄与智觊师弟之间才生了嫌隙,加上而后不久,智觊师弟妙解法华三味,在露台寺初创了佛道露台宗,使得包含独静师兄门下弟子的寺中统统僧众尽皆佩服不已,纷繁转投智觊师弟,更加激化了二人之间的冲突,才构成了现在前后山上各有一座露台寺,前山寺中僧众如云、香火畅旺,后山寺院分外冷僻,只留下独静师兄一人独居的局面。”
李靖出世时,萧无垢早就被关安闲给灭了口,是以他对萧无垢这个名字并没甚么反应,只是在随后听到独语说出萧如水这个名字时,不由大吃了一惊,仓猝诘问道:“大师所说的这个萧如水,但是在‘雁巢’中担负大护法的萧如水,他但是朝廷目下通令缉拿的头号要犯哪!”
“当真评提及来,这两人在独静师兄所收的不下百名弟子中称得上是出类拔萃的两名弟子,正因如此,他二人一旦误入岔路,被卷入到世事的纷争当中,也就将独静师兄拖入了无尽的深渊当中了。这两小我都姓萧,一人是陈朝大将萧摩诃的同胞兄弟,名叫萧无垢,传闻早在八九年前就已命丧长安监狱当中了;另一人则是后梁宗室出身,名叫萧如水,如贫僧猜料不差,此次将军所指独静师兄从东殴城挟制两名顾氏女子一事,幕后主使便是此人。”
“前次上山时,鄙人曾误入后山寺中,当时发明后山寺中也有百十名僧众居住,为何方才大师宣称,独一独静大师一人在后山寺中居住呢?”李靖觉得本身抓住了独语话中的马脚,随即问道。
李靖自幼和佛家有些人缘,虽未亲临寺院修行过,却也按照独语的报告想像得出当初露台山上二僧论法,得胜一方吸引来一应僧众拜倒门下,落败一方则面对众叛亲离窘境的场景,低头思忖了半晌,又向独语问道:“独静大师身负绝世武功,虽与智觊大师辩论佛法落败,也不至于落得目下身边没留有一两名弟子伴随的境地吧,这此中是否还另有原因?”
“惜乎独静师兄在习武一道上的争胜心过分,全然没有研习佛法上的澹泊随性,乃至于为门下不肖弟子所误,这些年又不肯听人安慰,几近身陷正道而有力自拔了。”独语慨叹至此,面现黯然之色,“贫僧自十三岁时起,就与独静师兄同门修行,对这件事的原委知之甚深,本日将此中原委尽奉告将军,唯望将军能体察独静师兄的苦处,将来在晋王面前替独静师兄多担待些。”
“这并不是甚么难事。将军有所不知,我那独静师兄多年来在山上居留期间,平素足不出户,一贯都是只在后山寺中单独饮食起居,从不出寺的。近半个月来,有贫僧派今后山寺中助他打扫寺院的弟子来奉告贫僧,称独静师兄此次回山居住,经常会趁人不备,悄悄溜出寺院,不知做些甚么,贫僧得报后遂命人暗中跟踪独静师兄,公然在连续十几天后才发明了这座山洞,找到了被师兄羁押在此的将军。”独语情知本日本身若不能解开李靖心头的猜疑,他是决不肯随本身分开这座山洞的,遂稳稳地坐在洞中大石上,安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