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你是如何证明确是静虚师太向情意通报的迷药?”
杨广顿时感觉头一晕,忙定了定神,谛视向锦囊中瞧去,却见小小的锦囊中只装着指甲盖大小的一撮花粉,不由昂首问裴蕴道:“你这是甚么意义?”
杨广的神采顿时阴沉了下来,正冲要他发作,却听裴蕴接着说道:“下官虽尚没有捉到一名流犯,却已查明同光尼寺行刺一案的本相,特来禀明王爷。”
“禀王爷,下官是单独一人过江来见王爷的。”裴蕴脸上仍挂着笑容,拱手答道。
“既是毒药,为何司马珞、冯小惜二人在喝下掺有这类花粉的茶水后只是甜睡不醒,却没有性命之忧呢?”
“大胆,司马珞为前朝皇后,本王待她尚礼敬三分,你不向本王禀报,如何敢私行对她加以询问?”杨广对司马珞这位十几年前由他亲手挽救出的前朝皇后一向心存尊敬,听到此处,忍不住呵叱裴蕴道。
“这是甚么?”杨广接过锦囊,将信将疑地瞟了他一眼,顺手翻开了拆开了锦囊。
“那是因为情意没想要她俩的命,在茶水中掺入的分量不敷,以是只导致了两人昏倒,而没有致死。”
“要提及这位静虚师太来,还真称得上是一名置存亡于度外的有道高僧,下官若不是偶尔有所发明,几乎被她蒙骗畴昔。”裴蕴点点头,吐了口气,奖饰静虚道。
“王爷莫急,且听下官重新道来。”裴蕴从杨广手中接过锦囊,谨慎翼翼地将花粉集合到一处,封上锦囊,重新揣入怀中,这才向杨广解释道,“数天前下官得知王爷返抵广陵的动静,却未见王爷派人召下官等过江来见,厥后又传闻王爷奥妙传召冯小惜到广陵相见,还是王爷提示了下官,要从司马珞和冯小惜这两名当晚与情意同住在尼寺中的人身上寻觅查案的线索,是以听此动静后,当日便重新对司马珞停止了询问……”
“是毒药,并非只是迷药。方才王爷嗅到这类花粉的香气,是否有头晕目炫之感?”裴蕴及时改正杨广道。
“王爷,这就是揭开同光尼寺行刺一案本相的关头证据。别小瞧这小小的一撮花粉,它但是杀人于无形的剧毒之物。王爷还是把它交还给下官保管吧。”裴蕴说着,上前作势要从杨广手中索回已翻开的锦囊。
尚未看清锦囊里装着的是甚么东西,一缕清冷的香气便窜入了他的鼻腔。
王爷或许也有所耳闻,同光尼寺原在南陈的职位同长安故城中的万善尼寺仿佛,正因如此,下官以为,寺中方丈静虚师太决不成能是宵小之辈,这才例外允准她与情意有所来往的,却没想到她会做出替人通报毒药的事来。”
“你接着说吧,司马珞都奉告了你甚么?”杨广传闻裴蕴对待司马珞还算是客气,神采和缓了些。
“哦?本王想要的但是确实无疑的证据,你找到了吗?”杨广向前探了探身子,谛视着裴蕴问道。
“不错,你查出交给情意迷药的那小我来了?”杨广听得几次点头,再次插言问道。
见杨广听得格外专注,裴蕴咽了口唾沫,时候不忘地向杨广表起功来:“下官从司马珞口中获得这一不测的收成,当即便亲身赶往同光尼寺情意居住的净室,想从两只茶碗中寻觅迷药的线索,以证明确是情意迷倒了司马珞和冯小惜两人,进而证明下官所料不差:情意确系死于他杀,而非他杀。但可惜的是,因获得这一线索太迟,固然下官在情意所居净室中找到了那两只茶碗,可从两只空空的茶碗中却没有获得任何的线索。
当时,下官绝望之余俄然想起,在情意等人从广陵挪来同光尼寺安设前,下官因模糊猜到王爷对情意的身份起了狐疑,唯恐情意在建康产生不测,故而命人暗中搜索了她的随身照顾之物,并未发明藏有任何可疑的物件。这就申明,如果情意下迷药迷倒的司马珞和冯小惜二人,她所用的迷药必是居住于同光尼寺以后,有人悄悄交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