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衍瞋目相向,正要开口怒斥白衣匪首,却被杨广摆手制止住了:“看你这模样,决非落草为寇之人,如果诚恳回话,招认出幕后主使你拦路打劫之人,本王或可饶你不死,如何?”
过未几时,郭衍带着四名军士押着双手被绑的白衣匪首走进了议事厅。
“恰是。王爷,末将得以从独静手中挽救下了尘,多赖露台寺独语大师及一众弟子互助,曾听独语大师提及过这位独静梵衲与智觊大师之间的过往恩仇,末将觉得,独静梵衲决非心肠暴虐之人,而智觊大师要求王爷宽赦独静的罪恶,更是出于慈悲佛心,是以,末将也大胆要求王爷莫要重责独静。”李靖因在露台山上向独语大师许下承诺,决不因独静挟制了尘一事连累露台寺,故而趁秘密求杨广承诺智觊之请,宽赦独静。
“堂兄,我是三房的无恙啊!您不认得我了吗?”一经确认身边站着的中年人就是本身的堂兄钱无量,钱无恙冲动得嗓音都变了,颤抖着说道。
“你就是率众欲半道打劫之人?报上姓名来。”杨广往下瞅了一眼,叮咛道。
“见了王爷,还不跪下回话?”郭衍见那白衣匪首见了杨广,举头不跪,遂大喝一声,飞起一脚,直踹在了他的腿窝处,白衣匪首吃痛不由,向前扑通一声跪在了杨广面前。
“钱无恙,本王再问你一遍,你客籍那边,可曾在南陈为官,此番受何人教唆半道打劫?”带着些许疑问,杨广不动声色地扣问钱无恙道。
“这位就是晋王殿下,你如想求得活命,就老诚恳实地答复王爷的扣问吧。”李靖奉杨广之命,未敢私行对白衣匪首停止询问,尔今听白衣匪首辞吐斯文,内心不由对他生出一分好感,在旁提示他道。
“你耳朵聋了吗?没闻声王爷问你的是谁教唆你挟制了尘吗?”站在他身后的郭衍见他如此,忍不住又给了他一脚,厉声呵叱他道。
当钱无量走进议事厅时,杨广偷眼察看钱无恙,见他并无任何反应,遂手指钱无量冲他说道:“他就叫钱无量,你瞧瞧,是不你的堂兄?”
“李靖,你去请钱先生到议事厅来。”杨广目光一闪,叮咛李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