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只见到都记室带领王爷的整副仪仗前去蒋山去了,别的事一概不知。”
杨广陡地想起前几日本身决订婚赴建康主持祭奠谢氏先贤时,裴蕴先是和张衡死力劝止,后又建言本身利用替人来骗诱刺客行刺一事,不由得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号令郭衍道:“你现在就去蒋山,传裴蕴,另有张衡两人当即来见本王。”
裴蕴先前与张衡另有一些冲突,本日既承张衡先是在杨广面前帮他说话,使他免受惩罚,后又不肯越俎代庖,干预他分内的差使,不由得对张衡心胸感激,冲他拱了拱手,转向杨广说道:“下官觉得,王爷应作两手筹办:正如张长史方才所言,请王爷马上命人赶往浙东,求证向劫匪通报假动静的是否是先前受命前去浙东的李靖所部,抑或本地官府;其二,请设法拖住方才现身的劫匪,莫要叫他们脱了钩,以便进一步摸清他们的藏匿地点,好将他们一举毁灭。”
李靖!
裴蕴自知瞒无可瞒,遂躬身向杨广赔罪道:“王爷一身系江南安危,下官职责地点,故有此安排。事前未向王爷禀明,请王爷惩罚。”
“你的族人若真的在他们手里,这十万贯你出还是不出?”杨广目中闪着寒光,盯着钱无量问道。
“裴都记室他……他到蒋山去了,末将现在去传他,他最快也得定更时分来见王爷了。”郭衍不敢再替裴蕴坦白,照实答道。
“鄙人大胆,恳请王爷暂借十万贯给鄙人,救赎鄙人的族人。”钱无量鼓足勇气,要求杨广道。
“唔,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另有一事,急于咨询两位的定见……”见张衡也帮着裴蕴说话,且考虑到事情已然畴昔,杨广遂未惩罚裴蕴,转而将钱无量过江送书一事奉告了两位谋士,想听听他们对此事的判定。
“你既说从未与人联络过救赎钱氏族人一事,又拿不出十万贯钱来,这件事倒是有些蹊跷了。”杨广盯视钱无量很久,才把目光从他身上挪开,沉吟着说道。
“我问的是你发明有刺客没有?”杨广抬大调子问道。
“自伯通奉调回京后,访拿一事皆由冲之主持,还是冲之先说说吧。”张衡笑了笑,对峙请裴蕴先说说他的设法。
“王爷,此时已近晌午,距信中限定的时候只要半天了,鄙人愿以身家性命包管,求王爷乞贷救人哪!”
裴蕴因才遭到杨广的呵叱,有点儿心虚,遂把目光转向了张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