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听罢钱无恙的禀报,也觉事有蹊跷,遂把目光投向裴蕴,想先听听他对此事的判定。
窗外模糊传来定更的锣声,提示了杨广天气已经不早了,他主动将话题从与李靖会商案情中岔开,笑着问李靖道:“张仲坚既然能够为冯小惜铤而走险,你就任由着冯小惜跟从张仲坚一起走了吗?本王替你筹措的这门婚事,你就真的不在乎吗?”
李靖神采微微泛红,忙抱拳答道:“末将不敢。末将尚未向王爷禀明,冯小惜她实则是单独分开的,并没有跟从张仲坚一起走……”
“甚么?”杨广惊得一跃而起,紧盯着李靖问道,“你和刘居士暗中都做了那些谋逆之事,趁早招来,本王念在你曾有功于朝廷的情面上,或可设法为你摆脱一二罪恶。”
杨广当晚回到宿房,即连夜拟写了一封致母后独孤伽罗的手札,在手札中死力称道李靖活捉匪首顾姿儿,为朝廷立下的汗马功绩,要求母后尽快查清本相,以使李靖能够早日回到本身的身边来持续为安抚江南效力。
“那就好。”杨广略一游移,还是决定将真相奉告李靖,好叫贰内心有个筹办,“我是信赖你不会叛变朝廷的,但是就在不久前,你的那位兄弟刘居士叛变了朝廷,叛逃关外,死力游说突厥可汗发兵来犯。母后因察知你与刘居士是结义兄弟,特命唐国公押送你回京鞠问。以是,明日一早,你须得随唐国公回京走上一趟了。”
一夜无事,待到次日天明时分,杨广尚在甜睡未醒,就被在外间值守的侍女红绡给唤醒了。
李靖略一踌躇,随即答道:“倘若刘居士真的犯下了谋逆大罪,末将愿向娘娘请命,前去关外取他的首级来报。”
红绡一面叮咛前来报信的军士传请裴蕴到议事厅去,一面奉侍杨广洗漱、换衣,清算伏贴,正要请杨广吃罢饭再走,却见杨广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
见李靖慎重地点了点头,杨广方问他道:“你和刘居士有无暗中通同,图谋不轨之事?”
“王爷,裴都记室过江来了,称有紧急的事要求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