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晟点了点头,命侍从拿来洗漱之物,草草洗漱、换衣已毕,拎起装着顾生首级的革囊,方对李靖说道:“你想没想过,如果我和染干先见过面,而后去见都蓝的话,会给染干带来多大的费事?”
宇文般若面色乌青,狠狠瞪了染干一眼,冲雍虞闾说了声:“我身材不适,先走了。”起家指袖而去。
雍虞闾对这个其貌不扬的江陀子本不感兴趣,只是因可贺敦宇文般若死力保举,且江上源于莫何可汗处罗喉在位时建言推行的屯牧制的确大大加强了东突厥的国力,促进了东突厥的答复,这才委他以达官之职,但平常大多都向宇文般若禀报差使。
长孙晟翻开除囊,暴露了血淋淋的一颗人头,安闲答道:“这便是逆犯杨钦的首级,昨夜外臣取了它来,进献给大可汗和可贺敦。”
雍虞闾望着长孙晟捧在手中的圆滚滚的革囊,再瞧瞧宇文般若阴霾的神采和江上源懊丧的神情,内心顿时“格登”一下,升起了一种非常不好的感受,勉强笑道:“长孙将军太客气了,但不知这革囊中装的是甚么宝贝啊?”
“他,他仿佛和江达官为的是同一件事,两小我在帐外还闹了点儿不痛快。”内侍支支吾吾地答道。
“将军,您这就要把顾生的首级拿给都蓝吗?”李靖不明白长孙晟为何不请染干进帐,而是要他随本身去见过都蓝再师徒相见,问道。
宇文般若神采一变,正要开口发作,却见雍虞闾猛地一拍面前的几案,手指阶下站着的江上源,破口痛骂道:“此必是尔等做的功德,背着本汗将此奸人窝藏在都斤山,若非长孙将军以雷霆手腕取了奸人的首级来献与本汗,本汗几乎被尔等给害了。来人哪,将此人捆了,听候发落!”
雍虞闾的大可汗之位便是从染干的父亲处罗喉手里担当而来的,且染干与他都是突厥可汗,只要大小之分,并无君臣的名份,却自从他继任大可汗之位以来,常常在他面前以臣子自居,令雍虞闾大为打动,因此对染干这个堂弟几近是言听计从,亲信有加。
他明知此前杨钦是经江上源引见给宇文般若,再由宇文般若引见给本身的,此时听了染干的一番话,却故作不知,呵呵笑道:“贤弟说得甚是,可贺敦,长孙将军这是替你们杨家撤除了一个仇家,你本该感激长孙将军,为何要如此发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