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想着,裴蕴对潘诞实在的身份不能不产生了新的思疑,思考着待到达县衙,确认杨广无性命之忧后,将高元手札中的内容向他详细禀报,和他共同鞠问潘诞。
潘诞并没有扯谎,这的确是一封高句丽新王高元写给高青莲的手札,首要内容是但愿王叔能与他南北照应,共同他夺回被隋朝攻占的关外(临榆关)领地。
说来也奇特,潘诞手拿绢帛,竟然甚么事也没有。
潘诞仿佛被面前产生的俄然窜改给惊呆了,浑身颤抖着答道:“不,不是贫道下的毒啊,我没,没有解药……”
裴蕴将高元的这封手札反几次复看罢了多遍,押送着潘诞沿着李浑等人方才出山的门路向山外走着,内心暗自揣摩道:“据燕十三招认,高元的父亲高汤应是晓得高青莲冒充高连升一事的,而高元却为安在信中对此事佯做不知,仍称呼高青莲为王叔呢?江南与高句丽相距数千里,加上杨广曾命令周到封闭高青莲的死讯,高元对高青莲已死尚不晓得倒有几分能够,但为何要托一名毫不相干的削发羽士潘诞千里迢迢地来捎带如此首要的一封手札给高青莲呢?”
裴蕴骑在顿时,只顾揣摩着自已的苦衷,却没有留意到被他用剑逼着走在马前的潘诞也在时不时地回身偷眼察看着他。待二人走到山口之时,潘诞见劈面的道上走过来两个行人,俄然冲他们大呼一声:“强盗打劫了,拯救呀!”而后不待裴蕴反应过来,即不顾统统地奔着行人跑了畴昔。
潘诞用迷离的眼神望了裴蕴一眼,俄然回身就跑。
“想必是有人将毒粉下在了卷着的绢帛当中,而绢帛一经被人展开,毒粉被风吹散,天然就落空了毒力,以是潘诞才会安然无恙。裴蕴悄悄思忖道,“据此推断,这绢帛中所下的毒粉毒力该当有限,不至致命……”
李浑领命,俯身从瑟瑟的度量中抄起杨广,横担到本身的马背上,飞身上了马,与郭衍一道掉头向山外的方向奔驰而去。
瑟瑟不待裴蕴发话,号召着红绡共乘“铁蹄龙”,紧随厥后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