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蕴得此禀报,心中暗吃了一惊:明克让虽与他同在南陈为官,可自从南陈覆亡投隋后便进了东宫,成为了太子杨勇身边的幕僚,本身前脚刚从东宫分开,明克让后脚就在晋王府求见,莫非是太子杨勇对本身成心坦白此次回京的真闲事由有所发觉,派他密查本身的口风来了?
见明克让终究说出了真相,裴蕴心中一惊,正在考虑着方才在东宫时本身那里暴露了马脚,引发了太子对本身此次回京真正企图的思疑,忽听房门外鱼赞的声声响起:“都记室,王妃传闻你回京的动静,特打发人来请你进宫去一趟。”
明克让没想到裴蕴会如此直白地诘问于他,一时有些张口结舌,答不上话来。不过,他旋即抬高了调子,说道:“话既已说到了这个境地,作为多年的厚交老友,我就实话对你说了吧,今晚太子殿下也将亲临舍间。我劝你不必多问,还是到时应邀来赴宴吧。”
裴蕴听他终究转入了正题,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反问他道:“明兄,但不知太子何时会安排我晋见皇上?”
裴蕴万没想到长安城中太子与杨广之间已渐成水火不相容之势,两边的僚属和家仆相互防备到了如此程度,成心向鱼赞刺探更多的环境,又顾及本身原是南陈的降臣,到杨广府中光阴尚短,不便主动参与太子与杨广的兄弟之争,遂只向鱼赞表白本身的态度道:“如此就多谢鱼府掾了。请鱼府掾放心,裴某既身为晋王府僚属,定当极力尽智,报效王爷,除此以外,决无贰心。”
待送明克让走后,裴蕴与鱼赞返回宿房,方不解地向他问道:“王妃有何时相召?”
“哦,既是如此,愚兄传闻冲之回京,今晚特邀了三五故交,在家中备下酒宴,为冲之拂尘洗尘,还望冲之到时赏光。”明克让瞅了一眼门外,含笑说道。
裴蕴趁机忙向明克让推让道:“就请明兄代冲之转禀太子,但有甚么需冲之效力之事固然叮咛,只是今晚……”
“如许啊……”鱼赞略游移了一下,向裴蕴建言道,“老儿倒是感觉都记室见一见明学士也无妨……”
“京中情势?”裴蕴盯着鱼赞,心中暗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