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如许,不必再多说甚么了,我现在就放你归去禀明太子,元朗一人做事一人当,决不会缠累到太子的……”元朗仿佛信赖了李靖,说着撤回了架在李靖脖颈间的长剑。
张小七于数月前的凌晨在大兴善寺院外撞见的那位奥秘的白衣人竟然是东宫六率中的将佐!
“禀王爷,末将今晨在进入元朗家中缉捕他时,曾被他误觉得是太子派来杀他的东宫保护,不知此中是否另有隐情,特提请王爷留意。”李靖脸上却未露一丝笑容,抱拳正色说道。
“李靖,你年纪尚轻,今后在朝中为官,须当服膺,不要只顾着埋头办好每一份差使,还要多想想,极力办好差使的同时,莫给本身招惹来费事。”杨广委宛地指导着李靖,话锋一转,向郭衍叮咛道,“你马上带人去查清元朗此人的平常起居去处,看看可否将他奥妙捉来鞠问,一经查实他与顾生谋逆一案确有关联后,再由本王亲身去找太子禀明真相,免得引发太子的曲解。”
这么一来,李靖缉捕元朗更少了一份顾忌,当即决定就在元朗被赶出东宫的次日凌晨于元朗家中脱手,缉捕他回晋王府交由杨广鞠问。
李靖人虽聪明,毕竟较之郭衍年青几岁,且回到长安不久,对杨勇和杨广这一对亲兄弟间非常奥妙的干系不甚了了,当即向杨广提出,要公开找太子索要元朗此人,带回王府鞠问。
待李靖的身材落到床上,才发觉身下只要柔嫩的一床棉被,被中空无一人,正要翻身而起之时,就感觉脖颈间一凉,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已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李靖经杨广提示,红着脸抱拳道歉道:“末将虑事不周,几乎误了闲事。”
“眼下并没有证据表白那白衣人教唆顾生谋逆,且据鲜于罗报称,元朗与白衣人画像有八分类似,也不能认定白衣人就是元朗,李靖,你这么着就去找太子要人,不嫌太草率了些吗?”杨广因李靖请来杨玄感,刻画出白衣人的肖像,才如此敏捷地锁定了元朗这一目标,在心中更平增了对他的几分爱好,笑着诘问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