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定格在了杨广身上。
“倘若事情真像长孙将军猜想的那样,那么本宫就教长孙将军,染干为何要一马赠与二主,主动提出要把本已属将军统统的马另赠与阿纵呢?”太子杨勇俄然开口问道。
到了此时,长孙晟脑筋中已然构成了个大抵的判定,只是一来他尚没有充足的掌控,二来在殿内世人当中,他的官位最为寒微,也不想卷入到朝廷内部的纷争当中,是以,听到高颖如此一问,遂把心中的话留了一半未说,只揣测着能说出口的说道:“依我推断,染干此前,必然遭到其伯父摄图的某种大恩,是以,对摄图怀有一片忠心,乃至超越了他与处罗喉之间的父子亲情。宇文般若在他跟从我返回长安之前,必对他已有所交代,只要将来处罗喉作为沙钵略可汗的使节一到达长安,他便能够主动前去认父,并亮明其突厥王子的身份,充当突厥的副使,到处罗喉一同晋见陛下。究其企图,多数是摄图伉俪二人仍放心不下处罗喉,欲令其子从旁加以监督,并以染干抢先向晋王发难的体例,逼迫处罗喉不得不按摄图的企图,采纳倔强的态度对待我大隋。同时,据此,还可做出推断,染干暗藏于我的身边,来到长安,他身上如果还背负有别的任务的话,那么时至本日,他身上的别的任务定是已经完成。”
长孙晟抬眼紧盯了杨勇一眼,旋即垂下眼皮,抱愧地答道:“回殿下的话,臣方才已说过,染干小儿惯于使诈,臣一时也想不出,他这么做究竟是何用心,莫非他欲行……圣上面前,请恕臣不敢妄言。”
“关于此事的前后、因果,就目前所知而言,朕觉得,季晟之言确有几分事理。既然沙钵略逼迫朕向其称儿岁贡的企图已昭然若揭,诸卿无妨说说看,朕当以何策应对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