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否也如前次那般,是同一伙人做的?
绿荫遮月,草青木华。一条清澈的小涧从花木间穿绕而过,婉约如缎带,花圃的四周一片清冷。
“大哥,你说这该如何办呀?”萧长空见元慕一向不答复,忙走快几步,扯了扯他的衣角诘问道。
大人啊大人,你应当也听昊钦说过辰郎君的孤介本性吧?如果他不肯互助,部属也是无可何如呀......
“无事不登三宝殿,深夜找上门来,不见得会是甚么功德!野天,推了!”辰逸雪亮如星斗的黑眸落在野天身上,淡淡道。
元慕微微点头,回身大步拜别。
元慕的眉头不自发的挑了一下,而他身后的两名小主子却按捺不住了,别说这夜凉如水,他们在此等待了近半个时候,就是看在他们三人从州府远道而来,赶了一天的路,好歹也得尽尽地主之谊,让他们出来歇歇脚,喝口茶吧?
这辰郎君竟如此大胆,公开拒见有公职在身的他们?
“小哥,辰郎君他......”
嘴边溢出一丝嘲笑,望着头顶的皎月,淡淡呢喃道:“昊钦你这家伙,我这安逸日子多数要被你毁个洁净了......”
嗯,再等等,不然该如何?
元慕心中不由暗自难过道。
身后的两个小捕快相互望了对方一眼。
野天沿着小径,边走边寻,行至花房,看到木门半掩,便悄悄的推了出来。
元慕并没有答复萧长空的话,现在他的心中有些焦炙,脑中想的满是关于州府阿谁少女失落的案子。
轻风悄悄扫拂而来,廊下的绢灯微微摇摆,灯罩内的烛火幽幽闲逛,似灭复又燃。
元慕想起临解缆前,府尹大人对本身说的话,便不由暗自苦笑。
“大哥,我们就如许归去?那案子如何办?”萧长空皱着眉,跟在元慕身后嘟囔道。
野天忙拱手回礼,应道:“谢元捕头体恤!慢走!”
二人一番眼神交换,相互微不成闻的叹了一口气。
吱呀一声,辰庄的门开了,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闪出门外的野天身上。
此人,便是野天口中的州府金牌捕快-----元慕!
元慕记得几年前就有一起案子,凶徒也是掳走了一些百姓家方才及笄的娘子,将之藏在水车中运出城外,发卖到别的处所,运气好点的,被卖到大户人家里做妾,做侍婢,运气差的便是沦落青楼,万劫不复......
这辰庄的小厮已经出来通报好一阵了吧?如何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三个身穿便服的捕快正静候在门口,为首的一名捕快面色沉重,乌黑的皮肤在灯光的映照下拢着淡淡的暗影,长眉入鬓,一双眼睛锋利有神,高挺的鹰钩鼻下是极薄的嘴唇,现在正紧紧的抿着。颧骨略高,显得鼻翼两边的法律纹更加的深切,看上去严肃感实足。
元慕有些忧?,这些到现在是一点线索也没有,不晓得那伙人从何而来,有不晓得他们是否已经将失落的娘子们转手了,又是如何做得了无陈迹的?
野天穿太长廊,径直跨过院中的月洞门,门后是一处花圃。
那再等等?
木香花在清幽中披发着沁民气脾的气味,那香气直入肺腑,在月华荧荧照拂下,让人生出醺然安好之意。
月上中天,如练月华似银纱普通倾洒在辰庄的院落中。
不晓得,传闻阿谁辰郎君脾气有些奇特,许是在摆谱吧!
府州如此大,他们将人藏在那里?是否已经被运出了城外?
身后的两名主子瞪了野天一眼,忙握着腰间佩刀,小跑着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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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下一个黑影悄悄的躺在吊篮上,苗条的双腿微微往上翘起,搁在木香花的藤蔓上。墨色的身影嵌在花木中,仿佛一件经心砥砺的艺术品,姿势雍雅非常,竟是说不出的慵懒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