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这时像是明白一点甚么似的问卫世袭:“老二,你诚恳跟我说,老三到底有没有给你说他的遗言?你当着桌前观音菩萨的面说说,到底有没有说?”
二叔不敢直视大伯的眼睛,却盯了一眼小五:“小五,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罢休的。别觉得你搬出法律,我就拿你没辙了。”
小五不屑地笑一笑:“二叔,到底是我爸的遗言还是你的贪婪。我没有看到我爸亲身画押的遗书,我是不会信赖你的一面之词的。那些为了小我私利,在买卖场上不择手腕的人我见多了,别玩弄着你那点不打草稿的谎话来乱来我,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你看咱是法庭见,还是你现在就带着你搬来的人走。鉴于你是我二叔,我们另有一点亲情干系,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情。”
小五笑着说:“我现在想通了,与人斗,其乐无穷。都安闲了这么多年了,是该斗一斗,也练一练本身的才气了。本来本身是只狼,现在都感觉本身是只羊。”
小五还没有从悲伤难过中走出来,就听到门外一阵吵嚷声。
涛天抚着小五的背,安抚着:“没事了,他们都走了,我还向来没有看到过你这么短长的一面,说话有理有据,头头是道,让他们没有辩驳的余地。”
涛天笑着说:“谁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像是天塌了似的。这会儿又精力饱满,斗志昂扬。”
二叔说:“报酬财死,鸟为食亡。我有错吗?”
二叔走后,小五倒在涛天的怀里,眼泪吧嗒往下贱。
只听大伯扯着嗓门喊叫着:“老二,我把你当兄弟看,你把我当猴子耍。老三到底跟你咋说的,或者是没有说,你在这唱大戏哩。你个没有知己的,想钱想疯了,你主张打到这里来咧。你欺负你侄子,你说你阿谁知己是不是坏透了。”
“那就让他们吵,我们在家里悄悄地听好戏。看他俩因为啥事吵。”
小五气急:“没事,我卫小五在这个行业厮杀了这么多年,啥人没有见过,对于他们应当还是绰绰不足。我不惹事,但我也不怕事。咱兵来箭挡,水来土淹。人如果没有顾虑了,就没有了牵绊,另有啥可骇的。他们不认我这个亲人,我另有啥顾及亲情颜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