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鹤女人,就你一人吗?”金墨有点仿若梦之初醒的模样,目光另有些许涣散,见她身边没有云汀的伴随,随口问了一句。
醉凰花的香气均匀的散开,她俄然冒出一个极不肯意触到的动机。
“现在崇明宫应是努力寻觅重置鸣魂鼎的体例。最为争分夺秒的,应当是他们……“金墨顿了顿,又道:“而四方又都有调派出弟子,我不过也就是受命驻在落银镇,备命就是了。”他说着,双眼又飘回琴姬身上,俄然又变得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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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赤鹤被风呛得干咳两声。
“她弹得真好听。”赤鹤温温赞了一句,金墨点点头,应道:“对,我自出了鹿晨山,再未听过如此清心的曲子。”
原是如此。
“归去给你添碗热汤。”
“恰是因幻暝界封印崩溃一事。”
她自小不通诗画乐律,如此她也很想瞧瞧这位新来的琴姬。
隔着古井老远就已经听到了古琴声声,因骄阳烤人,以是围观的人还不算太多,只稀稀拉拉的薄薄围了一层。她也没费多大力量就找到了负手而观的金墨。
落银镇应是下了多天的绵雨,彼时镇上的银杏树叶叶被涮洗得绿光水滑,夏虫不知烦躁的唧唧呻鸣,她略微扬起些袖子,想遮一遮阳光。
“金公子。”她拍了拍金墨的肩膀,眼却不受节制的往古井旁弹唱的一席玄衣望去。
金墨也摇了点头,对她道:“本日也是奇特,她平常都要弹至傍晚才收。”
“你跟来干吗?”梁九儿转头朝他做了个鬼脸,金墨凛然道:“那院子我也住了,天然该去。”
“你甚么发楞?”云汀伸手在她面前晃晃,她方回过神,干笑了一声,没说话。云汀也不觉得然,伸手要来拉她,她模糊躲过,说了声:“天有些凉。”
云汀,九儿。
她到底是星女的投生,就算不做梳洗,眉眼间的芳香之貌,仿佛更加闲淡适合。
赤鹤当真听她说完,不自发往镇中的方向伸了目光畴昔。
梁九儿啧啧有声,也不管他如何龇牙咧嘴,一边拉着赤鹤往酒坊走,一边道:
扭头望去恰是梁九儿,应是方才做完活计还没顾得被骗真梳洗一番,卷着袖子就跑来了。
他话才说完,一声清脆就在耳边吵嚷:“甚么嘛!我才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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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家师嘱云汀去办些琐事,许要担搁一阵子。”是帝公差了云汀去别处探查些甚么,她详细也不知,只记得那日朝晨云汀走得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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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你嘱她不要乱讲鬼仆的事,她没人说话,天然只能来找我了。”金墨漾起一丝笑,看来是与梁九儿处的很镇静。
可她也明白若能重置鸣魂鼎,许对三界来讲,都是最好的交代。
“我已经改行了。”金墨正了正身子,特地摇了摇手上的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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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那琴姬也不知是那边来的,比来每天在古井旁。别说大人,就是小孩子听了她的弹曲,都不肯意回家。”
将将回到城南的宅院,见院内冷僻的很,都没甚么人。隔壁的婶婆出来给她带了个话,说是镇上新来了个琴姬,金墨应也是去看个新奇了。
月光清冷,当下的温度恰是怡人的时候。
她也笑了笑,瞟眼又落回琴姬身畔,恰与琴姬的眼神碰上。
梁九儿点点头,低声道:“之前不是和你们说过嘛,我自小多难多难的,五岁进了酒坊,也目睹了很多希奇的事情……也因为如此,老夫人想过赶我出去,都是老爷一向护着我将我留下来的。”
一曲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