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四人不再议论政事,程箫转移了话题,提及了那幅新奇出炉的画,荀冲和殷逸呢,看似是在听他说话,内心却还惦记取荀筠的事,两小我实则都是来刺探荀筠真假的,只是目前荀筠仿佛真的是倍感心力交瘁,两耳不闻窗外事。
荀冲长长叹了一口气,不晓得该说甚么。
不过想一想,有了荀筠现在的名誉和职位,他想要当上太子,轻易多了。
“蕴之,你还是包扎一下吧!”程箫望着荀筠掌心汩汩流下的血水,有些担忧。
殷逸接着问道:“那你接下来筹办如何办?”
他也为他父皇的手腕而胆怯。
荀冲坐下来没说话,只看着坐在荀筠下首的程箫提笔写诗。
荀冲和殷逸同时眼眸一跳,目光不自发地朝窗外看去,固然看不到她,内心却俄然严峻了起来。
荀筠却死死盯着殷逸,眼中迸收回嗜血的光芒,一字一句道:“你觉得我不想吗?”
如果荀筠以征北多数督的身份站在朝堂上,恐怕天子寝食难安吧!
“爷….”长平大惊,要去给荀筠包扎,被荀筠一手推开了。
接下来好一阵子,全部朝廷暮气沉沉,暗潮涌动,大家自危。
只是不过一会的工夫,书房外的走廊上就传来有短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人未到声先到。
殷逸和荀冲都不是客气讲究之人,立马坐到了碳火旁的锦杌上,侍从在二人之间摆了个小几,摆上了茶水和点心。
“她还好吗?”殷逸俄然冷不丁问荀筠。
里头荀筠和程箫纷繁苦笑,荀筠连连摆手叮咛人去筹办茶,这边荀冲和殷逸已经大步迈了出去。
程箫哈哈大笑,也看向殷逸和荀冲。
这个“她”是谁,在坐的都很清楚。
荀筠略略抬眼,淡淡地看着他,“这还不是拜你所赐,被逼出来的!”
程箫止住笔朝荀筠看去,正见他气愤地瞪着殷逸,手中捏碎了一只杯子。
问了也问了,看也看了,厥后三人还真在这用了午膳才归去。
不过这一回倒是荀冲耍赖,“我这屁股没坐热呢,你就赶人呀,才不走,明天留在这吃午餐!”
荀冲望着荀筠,面色有些庞大,起先他承诺了跟荀筠合作,荀筠助他拿下五军都督的位置,可现在见荀筠竟然有如此本领,那但是十几万鞑靼呀,边疆百姓一提起荀三爷,无人不敬佩无人不佩服,这让荀冲心生顾忌,他日他介入了,他真的能放心荀筠吗?
殷逸不觉得意。
“回夫人,十二殿下,程家小侯爷,殷公子过来了!”外头侍从回道。
荀筠闷闷的赶人,“你们俩没事就归去吧,我还要跟程箫作画呢!”
他话音一落,只闻声“啪”的一声,甚么东西碎了,吓了程箫一跳。
“哦…..”
马车停了下来,殷逸翻开帘子问道:“如何了?”
荀筠说到最后本身都动容了,竟是满腔热血沸腾!
荀冲听到叶昀这声音再次感慨,叶昀仿佛也变了,声音多了一道清冷和淡然。
二人一出去,劈面扑来一阵冷风,荀筠作势咳了咳,他身后的长平给他拉了拉被子。
“节哀…..蕴之…他还会来的…”程箫拍了拍荀筠的肩,也心疼那出世不久的孩儿,毕竟他也初为人父,殷孝珺刚为他诞下了一个麟儿。
三人听到了一腔哑忍的悲忿。
程箫和荀冲听得眼眶发酸,殷逸也微微变了色。
看来是看不到她了!
只是马车还没折进殷家的那条巷道,殷逸就闻声部属在马车外扣窗。
荀筠这才冷冷地瞧着他,“甚么如何办?这还不是看你殷公子,你如果能网开一面,我就高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