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又想了想,昂首迎上赵政的目光,她看了看周遭的人,赵政明白其意,叮咛世人退出房外,就连女又两个婢女也退了出来,扶苏走的时候心有不安,但是无可何如。
“你……你是女又么?”赵政强忍心中情感,开口问道。
女又道:“你不要如许,赵政,你早该晓得,我并非常人,我和三哥来自昆仑,我和那厮之间的恩仇,你处理不了,我也不想你再为了此事平增烦恼,此次,我是随扶苏而回,扶苏说,他要禀告他的父皇母妃,给我一个名分。”女又此时真的非常沉着,早没有了方才的烦乱。倒是赵政,冲动的问:“甚么名分?”
赵政道:“不管多久,只一眼,就能认定。”
女又手止住了琴弦,道:“的确不该,但是,无人倾诉。”
女又一回身,笑道:“扶苏说,他想娶我为妻,叫我做他的妃。扶苏说定要回朝禀告双亲,归正,归正甚么礼节的,我不太懂。”女又起先说得很镇静,到前面说道礼节,她却卡壳了,她的确不懂。
他传闻那夜他的宫中飞出一只浑身燃火的凤凰,又听闻那是女又变幻,众说纷繁,一下子乱了心智。
女又的话直中赵政肉痛,这些年来,看惯了恭维阿谀莺声笑语,形形□□的美人,赵政早已忘了当初的本身。
赵政开初见到女又,只是惊呆了笑容,才和郑妃调笑着,说到扶苏的逸闻,下一刻见到女又,心中好似愈合的伤口重新扯破了普通,如此近似的场景,就像是很多年前,女又就是在如许一个傍晚分开他一样。赵政看得痴了,直到女又跪倒在地,说了一句:“民女赵又,拜见陛下,陛下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