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长安君有事不做多陪,叫安秋鹊陪着三途女又逛了下长安君府,三途女又恰好闲来无事就应允了,实在无极殿比这君府豪华不止万倍,二人早已看腻,倒是没有见地过尘寰大臣的居处。
三途也正在奇特,红玉觚中酒向来比青玉觚中酒甜美,向来不会酿出苦味呀。
“我只晓得何首乌或者是人参这类通六合之气的灵物能分出雌雄,没想到,这小小玉觚也有分阴阳,人间希奇之事,本君本日算是听闻一件。安总管,再倒酒,本日我要和二位不醉不归。”长安君大笑道,然后瞟了青红玉觚一眼,若坏心机喝尽杯中酒。
没逛多久,二人便向安秋鹊告别,安秋鹊命人将青红玉觚取来,对三途说:“马车已经给二位备好,这玉觚君上叮咛老奴还于公子,只是君上贪酒,将觚中美酒令人存封了起来,还望公子不要介怀。君上还特地交代老奴奉告公子,等公子措置完店房中事,定要来府上多住几日。”
“嗯,昨日听多嘴家人闲言,说城南街上酒香扑鼻久久不断,此事颤动一时,城中百姓口耳相传,竟说得神乎其神,本日得闲,就叫了总管去密查一二,如见到酿酒徒弟定要带回府中让本君瞧瞧,究竟是何高人能酿出如此美酒;刚才安总管返来禀报,说却有美酒不假,只可惜让那西平山的恶贼摔坏了玉觚实乃憾事。”
长安君半信半疑的抿了一口,两眼放光,继而一口饮尽,道:“美!美!真是美!此酒乃本君尝过最美之酒,好似人间已无,天上独一,安总管,再给本君满上!”长安君一欢畅,连干了几杯,安秋鹊更是欢乐非常,心想总算没有办差一件事。
“多谢君上美意,我与又妹本应答允,只可惜我二人触怒了西平山的二当家威彪,恐那威彪到店房去肇事,轻饶无辜,我与又妹还是在店房住上几日,如果无人生非,到当时我们再到府上叨扰,还望君上不要介怀。”三途言辞回绝,但礼数恰好,女又偷看一样,俄然感觉三途不打趣的时候,倒是和诡婧相像一二。
“是与不是,君上稍候便知。”三途卖了一个关子,偷眼瞧了一眼女又,女又见他的神情冷哼了一声不做理睬。
长安君擦擦嘴,回味着道:“说这酒美,倒是真与常日喝的有些许不同,但是美酒当中异化着浓浓的苦涩,实在让人……实在让人难以下咽啊!”长安君重重将酒杯放下,安秋鹊有些惶恐,倒了杯酒,小口喝了些,果然如此,安秋鹊紧皱眉头看着三途不知如何是好。
当走到一处僻静之地,女又看到有所屋子上满是藤蔓,只藤蔓缠绕着铁窗,隆冬的天,却感觉那边阴阴沉森,女又正想上前窥测,不料安秋鹊拦住女又,说:“此处乃长安君关押犯事仆人之处,那犯事的仆人失了心智,狂躁不已,女人还是不要进前,以免有伤贵体。”女又看看三途,三途微微摇点头,女又有些不甘的还是走了,固然她对阿谁屋子充满了猎奇。
“哈哈,听安总管言,女女人乃利落之人,单手将西平山威彪礼服,真是大快民气,不怕二位笑话,西平山的一窝贼寇但是让朝中高低烦透了心,哎,孽事不谈,来来来,我们来喝酒!”长安君一举杯,二人之好相陪,长安君转言道:“安总管言,青觚已碎,还剩只红觚,不知红觚之酒,可像青觚普通醇美,我这安总管但是有了口福,本君还何尝到美酒,他就先尝到了。”长安君又笑了起来,一旁的安秋鹊垂首道:“还不是托君上之福,不然老奴哪来的口福!”
女又走到安秋鹊身边,拿过红玉觚闻了闻,从袋中取出青玉觚碎片,尽数置于红玉觚内,只见红玉觚内闪过一道亮光,垂垂的,剔透的红玉中渐渐排泄青色的玉髓,不过量时,方才还周身通红的玉觚就变成半青半红的酒觚,女又摇了摇手中酒觚,又闻了闻,心中大悦,叮咛道:“把大酒壶里的苦酒倒了,重新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