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秦思扬重重的跌倒到地上,他吃疼的紧咬双牙,双手撑地想要站起。可毫无防备的被重重摔下,他只感觉骨头都要折了,满身高低使不出一点力量,自是底子没法站起。
秦思扬眉头紧收,还将来得及答话,突听一个温雅之极的声音,自竹楼上传来。
“小娃儿,怕的话就说出来,别硬挺。”风十一把笑声放低了些,但他止不住的笑声,在黑夜中闻之却如同鬼怪普通,让人发毛,“那牛头马面,可不是小孩儿玩的游戏。”
风十一深吸一口气,瞧着黑夜中,韩齐海那惹人讨厌的温雅笑容,心下不爽,也就不想再和他多说,转过甚来把目光重新投回他的门徒上。
秦思扬愣愣的望着发疯大笑的风十一,一时候也猜不透他是如何了。
出得屋外露台,也不走楼梯,提着男孩,轻身一跃就飞身下了竹楼。
“呵呵。”韩齐海轻笑。
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糊口,现在只不过是换了个别例,再反复来上一遍。如许的日子,从他出世那天开端就一向在过,早已不能再给他带来多大的打击。
可风十一不给男孩再睡的机遇,见他又倒回床去,大手做势一捞,轻而易举的就把男孩给全部捞起。然后单手一提,大踏步向屋外走去。
韩齐海又是淡淡一笑:“风兄也不要对此过分执念。”
风十一冷哼一声:“也不知你把这娃儿硬塞给风某做门徒,是为了我呢,还是为了这娃儿?哼,明白存亡?没在鬼门关上走过一遭的人,能深明它的真正含义!”
“风兄!”韩齐海轻唤一声,自竹楼上飘但是下,唤声虽轻,却较着带着禁止的意义。
而反观现在的他,却眼皮沉重得几近睁不开来。
“如何没有,”风十一嘲笑,“用饭和睡觉,就是歇息的时候。”
风十一刚才定下的作息,和他母妃的比起来,实在底子算不上甚么。因为在他母妃定下的端方里,就连用饭都不算是歇息的时候。用饭时,每吃下一口饭或一道菜,他就要背上一辅弼关的诗词。而这诗词,只要背错一个字,即便当时别人再饿,上面的饭也是毫不准再吃了。很多次,他就因为背错了一个字,被生生饿晕在摆满丰厚菜肴的饭桌前。
风十一瞧着男孩脆弱有力的模样,鼻孔下鄙夷的‘哼哼’喷出两声,大步上前伸手一把抓起男孩,又把他整小我给提了起来。
秦思扬还是冷着脸,回道:“我没甚么说的,我即拜了你为师学武,自当统统服从你的安排。你要如何教,我就如何学。”
“是吗。”秦思扬亦嘲笑,身子虽还在吃疼,可他的心神却刹时通畅,不但一次直面过灭亡,他可不是个被人一吓就倒下的软蛋。
但黑夜中,风十一的一双大眼倒是炯炯有神,亮得如两盏透明的油灯。仿佛,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对他一点用也没有。
风十一眯起双眼在黑夜中又细瞧了遍他的门徒,半晌后才转头看向韩齐海,道:“天溟兄,娃儿可说他不明白。”
秦思扬不满的咕噜一声,不睬会他的师父,一个倒身上床,重新睡回。
风某一顿,又细细打量了下这个门徒,好一会儿才点点头,笑道:“好,小子样儿长得虽粉嫩,性子倒是够硬。哈哈,不错不错,是风某喜好的性儿。行,那就说好了,风某下去不会客气的。呵呵,瞧娃儿的资质,只要真不怕刻苦,好好整上一轮,将来必然是一条响铛铛的男人。嗯,不错不错!”
“如何,怕了吗?”风十一又放声大笑,笑得四周的竹林全都跟着‘哗哗’作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