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扬紧觑双眸,又看了眼柳双离,顿了一顿,还是摇了点头,不做答复。
秦思扬眉头深锁,回看向韩齐海,深思有顷,终究还是摇了点头,道:“我一个逃亡在外之人,能有甚么设法。”
秦思扬神采一沉,盯着韩齐海道:“韩公子多事了吧?”
韩齐海见没有回应,微一额首,直面向秦思扬又道:“如若宣化消弭了戒严,爷最想去哪?”
这边,凌风把韩齐海迎至桌前坐下,取过紫砂茶壶,斟满了一杯茶奉上,然后才回过身去,冲凌雪笑道:“丫头,你想难为越英啊。韩府里谁不晓得,这小家伙如果挂到了你的手上,不上一个时候是毫不会下来的。你啊,就好生照看着它吧。毕竟你们也有一年不见了,不是吗?就让小家伙多靠近靠近你吧。”
秦思扬又一个怔愣,本能的向柳双离望去,回道:“我没有设法,双拜别哪,我就去哪。”
凌雪恼道:“这曲直青的东西,应当由她照顾才是,干吗老来缠着我。”说着,她又看了眼年青男人,再看看她的大哥,奇道,“曲青丫头呢,不是说也跟着一起进城了吗,如何不见她人?”
韩齐海幽幽一叹:“韩家世代食的皆是朝廷俸禄,韩家先人自不敢忘本。”
竹屋前的窗子自凌风来后就一向大开着,迎着满室的光彩。
韩齐海指头在光滑的茶口边轻划了个圈,看着秦思扬,又道:“京中局势浑杂多变,不好随便说来。但爷晓得吗,山西那方,自一年前有谋逆的说法传出后,三晋以内的官员,包含巡抚安在国在内皆被涉及到。固然大多数官员最后都没事,但亦有很多官员被撤职下了马。这些,爷有传闻吗?”
凌风撇嘴笑着,还将来得及答复,坐位上的韩齐海就放动手中的茶杯,代为答道:“曲青我还事要她去办,这两天都不会得空。以是凌雪,她的这个小东西,你得先帮着照看一下了。”
这边韩齐海淡笑着,转过甚来,客气的向柳双离和秦思扬打着号召问了好。
玉轮已升至中天,天上的云层很溥,遮不住月光流转。
很久,韩齐海才似回过神来,微扬起双眉,目光深深的看向闷坐在一角的秦思扬,道:“爷在此竹林已住有三个月,可还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