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凌晨,日风很凉,再敞亮的日光,也照不暖这被**的露水湿透的大地。
夜已深到了底,日夜循环,明月渐渐落下,天开端向着拂晓行去。
“不幸的娃儿啊,别再跪了,起来跟爷爷走吧!”一个慈爱的声音,恍忽间传入柳双离耳中。
这一次,柳双离在废墟中站了一天**。
当新的一天重又开启,柳双离才俯身跪下,在被朝霞印得通红如血的废墟中,最后的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如此数次后,柳双离干脆买了几套男装,然后把本身统统的女装都丢了,改成了男儿打扮,这一窜改,她的身边终究平静了下来,再没甚么人不时盯着她诱骗她了。
没有人再来打搅她。断石残灰间,连鸟兽都似不肯光临。
引领她下山的卖油老翁,早已不在。身边大石上,只孤零零的放着二师兄临别时,送与她的一个包裹。
传言,是因为云天门霍乱朝纲,暗助宁王爷楚天风谋权篡位。
冰冷得全无豪情的话语,却来自师门里一贯最疼她的二师兄卫华。
东边的天涯渐渐的现出了鱼肚白,但太阳却还懒懒的藏在地平线下,久久不肯升起。
如许漫无边沿的流浪了两个多月后,突有一天,柳双离在路边小摊用饭时,她一边桌上坐着的几个客人,看着像是江湖人士,正无事的闲谈着一些江湖轶事,聊着聊着就提到了刚把她逐出来的师门――云天门。
夜已深,天上一轮洁白的明月,没有星星。
柳双离有些含混,卖油老翁为甚么会在这个时候俄然呈现在庙门前。
木然呆愣了半晌,柳双离艰巨的抬沉重的头看去。借着敞亮的月光,她看到了这只手的仆人。
不知过了多久,待柳双离从失神中回过知觉,再昂首看去时。天早已大亮,东边的半空中,太阳已镇静的挂在那儿,向大地披发着它的亮光。
客人带着酒兴聊着这件方才产生的江湖大事,无一不为这曾经的武林大宗派扼腕感喟。一圈的客人,没人重视到,听闻凶信的柳双离早已怔住,神采木然的望着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