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与父亲有关,周萋画又岂能不承诺,可承诺是承诺,可真要清查,又岂是件轻易的事。
周萋画这话一出口,冬雪就怔了一下,“不,不会的,我发誓,他不会难堪师父您的!”
本来,孔毓兰姐妹从侯府分开后,便径直去了笔墨轩,与掌柜的谈判无果后,便探听到这笔墨轩是宋府的财产。
秦简的食言,母亲的死,都变成了无形的压力,压在她的身上,像一座山一样,让她转动不得。
“孔家两位娘籽实在让人佩服,不过是个流浪白叟,竟然如此上心……师父,这不就是您常日教诲我的凡为医者,遇有请召,不择高低远近必赴。”冬雪绞尽脑汁终究想起一句,常日周萋画挂在嘴上的话,“这固然是个流浪的白叟,但也是条生命,师父您不能坐视不管啊!”
“哎……过会儿的!”周萋画长叹一口气,便拿起方才孔毓兰来教她的花腔,刚想拿来绣几针,俄然又记起了公孙湘的案子,阿谁为了母亲的遗言不吝装鬼的银鹰,他的岳丈家仿佛就开着墨宝店。
春果承诺,便持续陪着周萋画绣花。
“娘子,您如何跟奴婢这般客气了,有甚么事您就固然叮咛,为娘子做事,那是奴婢的福分!”春果小脸一擎,天然回话。
郡公府?那不就是宋云峥的老板了?
“恰好我也少些笔墨了,明天陪我去那笔墨轩看看!”周萋画叮咛。
笔墨轩曾属于侯府的!牵涉到了父亲,周萋画心一惊,竟然有力推让。
“没想到,笔墨轩的掌柜的竟是那银鹰的老丈 ……师父您不是正在调查秦王王妃的事吗?”冬雪撒娇道。
杀手锏都不关乎了!冬雪差点哭出来,“那,那为了周都护呢!当时这笔墨轩但是属于你们侯府的……是周都护送给我父亲的!”
“春果,你去帮我探听件事能够吗?”周萋画放下针线,昂首看向春果。
春季的阳光比旁时都要暖和,伴着温暖的东风,暖和四周弥漫,吃完午餐,周萋画在榻上刚坐了一小会儿,脑袋便昏昏沉沉起来,春困秋乏,倦意正浓,春果铺好床,周萋画便筹算小憩一会儿。
正如父亲说的,老天对秦怡太不公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