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乐声起,西南悬上天灯,照亮暗淡的天空,云烟缥缈,烛影摇红,气势宏伟。
他说着将她放开,率先在宽广的轿辇中跪下,一手拉着她的手。
“我云羿枫(蒲薇)愿与蒲薇(云羿枫)在此永结为伉俪,存亡相随,不离不弃,同心向好,恩爱不疑……”
暑天六月与君初见,冬至日与君结好,不过半年光阴,就算是在当代,这般也算是闪婚了,但是她却感觉过了好久,久到乃至忘了本身的来处。
点点灯笼烛火摇摆着,氛围中又仿佛满盈着一丝诡异的气味。
两人在轿辇内鸳鸯交颈缠绵半晌,云羿枫便换好了祭服走了出来。
“主子!”泠歌和清秋子守在轿辇旁。
“二拜……”
“我只想娘子!”他翘了翘唇,俄然,将手中的夜明珠捧起,勾唇邪笑,“明珠做鲜花,我赠送你的玉佩做戒指,至于这求婚典礼,百官朝拜,天神见证,娘子,嫁给我吧!”
恰是云羿枫和蒲薇二人。
“我只是担忧你,你的伤……还没好!”女子轻软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担忧。
龙辇过后,前面几辆轿辇接踵走过,接着便是各司长官,大臣,满朝官员非论大小职位,纷繁有序上前摆列整齐。
蒲薇拧眉瞪着他,“不然你觉得我在担忧你这天下承平?这些都是你们冲锋陷阵的男儿该做的事,我可没那么巨大,本日死伤定不会是一个,如果你也在此中,我也定然不会悲伤欲绝。”
南侧具服台后,一辆明黄色轿辇内,暗淡中看不出甚么,只听得女子低声絮语,“真的不会出事吗?”
蒲薇怔然,看着他手中蓝绿幽光的明珠,半响从怀中取出那块两人初遇时他硬塞过来的玉佩,低眸谛视着他的俊颜。
哭?
“一拜六合!”
“是,主子!”
蒲薇心口猛地一震,有些板滞的望着他,他要和她在这里拜六合?
从他拜别那几日的严峻,到他负伤返来那几日的担忧,坚固的心一刹时软了下来,紧抓着他的衣衫,任眼泪肆无顾忌的流着。
眼眶俄然一热,她撩开衣摆没有踌躇的跪在他身侧,声音哑忍着安静,却又降落有力,“好!”
脚下踩着未熔化的积雪,一深一浅,沉沉的声音透着一股死寂的奥秘。
云羿枫一怔,随即展颜一笑,捏着她的下巴,说了一个好字,低眸便堵住了她的唇。
望着他那张脸,她俄然觉得她来到这里或许就是为了来见他的,至于会不会归去,她现在已经不在乎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那里都一样。
王公贵族乘坐轿辇走在前线,最火线是御林军环环保卫的龙辇缓缓前行。
她抬起手在面上摸了一下,公然是泪。
既然哭了,便也没甚么在乎了,她干脆放开,抱着他失声抽泣。
云羿枫一刹时心都被她那软软的哭腔熔化了,和顺的拂去她眼角的泪痕,低眸吻了吻,“怕,娘子今后不准哭了,为夫再不会让娘子堕泪!”
“那如此恰好,既然是天神在此,我们就做点喜庆的事吧,请四方天神作证,为夫要娶娘子为妻!”
蒲薇唇角绽放,笑容明丽。
云羿枫顿时慌了神,抱着她,有些无措,“娘子,娘子,你如何了?不要哭!为夫是不是做错甚么了?”
“娘子?”云羿枫抱住她,抬手在她面上擦了擦,“你如何哭了?”
五今后,祭天大典。
天还未亮,北风凌冽,如刀刃般划着人的肌肤,天坛之上早已是人来人往,灯火透明。
接着便又传来男人轻柔的声音,“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为夫已经摆设齐备。”
存亡相随,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