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阿离!”尹初妆提着鹅黄的裙裾跑进沈离的书房,“我刚听芸娘说有我哥哥的动静了是吗?”
沈离生于武将世家,或许是传袭了先人父辈,他生来便一副沉寂的性子,又爱洁净,不肯与人打仗,以是向来不懂如何与人靠近相处。
两年后
沈离捏紧手里的信筏,很久才扯出一丝苦笑,“还没呢,你估计还要在等上一阵子了。”
当淮川明朗的月光覆盖十里柳堤,沈离坐在葡萄架下对花敬酒时,他偶尔也会想起这个走进他生命短短两年的女孩,一袭素净白衣坐在床上,抬眼看她,一双清越如琉璃的眸子熠熠生辉。
长兴见她一副神采厌厌的模样,转而去看自家公子,见他却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心下已明白了大半,只是沉默着拍了拍尹初妆的肩头,走到了沈离面前,“公子!”
沈离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向燕王宫的方向而去,脸上的笑容也垂垂淡去,“没知己的丫头,在我这儿如何着也住了两年了,现在竟然说走就走,莫非就不会舍不得吗?”沈离顿了顿,忽的又扬起一个笑来,“不过没干系,等你为奴期满,我必然会去找你!”
长兴愣了愣,忽的明白过来沈离在担忧些甚么,他是怕小初妆一旦晓得哥哥在燕王宫刻苦,会不顾统统去找他。可燕王宫又是甚么处所?一旦出来了出来可就不轻易了,到时候会呈现甚么大师都不晓得,如果小初妆说错甚么话,做错甚么事……
“小初妆!”长兴出去时尹初妆刚好要走,尹初妆抬眉见是他只是没精打采的招了招手,唤了声,“小辫子叔叔。”
“是吗。”尹初妆脸上现出绝望的神采来。
今后各种,不过是给了这场从幼时便埋下种子的相思一个抽芽着花的机遇罢了……
尹初妆坐在马车上,握着脖间那块刻着离字的紫玉,依依不舍的放下了车帘,沈离的面庞也被逐步掩去。
沈离,只愿我们会有再次相遇的一天……
如许想来,沈离的担忧倒不是杞人忧天。
沈离点了点头,盯着尹初妆的身影出了书房才问道,“已经肯定过了?初妆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