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瘦子一愣,从速表示站在一边的年老的家奴拿些大米来,内心却犯嘀咕:“都要掏心挖胆了还喂米?”
杜瘦子只顾絮干脆叨。
“瘦子资质不可,打起了灵鼠的主张。这真是无所不消绝呀。”刘墨深思。
刘墨说得煞有介事,杜瘦子听得津津有味。
刘墨一听,一溜烟儿跑出了房门。杜瘦子猛拍大腿,长叹一声,跑了出去。
“师父,南边有座崩然山。山里有座大仙的宅兆。传闻宅兆里边有大还丹一个。我早几年就曾想到那边去盗墓了。”
三年前,在火龙师父施法设置圈套帮忙下,杜瘦子终究捕获了一只灵鼠,这让他对火龙师父感激涕零,言听计从。这下,灵鼠病了,杜瘦子第一时候想到了刘墨。
年故乡奴拿米来后,刘墨亲身给灵鼠撒米。灵鼠展开了眼睛,欢乐地吃起了大米,眼睛向刘墨奸刁地眨了眨。刘墨由衷地笑了。
“灵鼠三年不吃不喝,必然是挨不下去了。去拿些大米来。”刘墨煞有介事地说道。
刘墨神情暗淡,内心暗骂:“他妈的,才十八岁。想我十五岁盗墓,现在二十岁,盗墓五年,一物不得,这让人那里说理去。”
“灵鼠三年没有给它东西吃了。本年估摸着灵鼠有十岁了,肝胆应当已经成熟,能够杀死取胆了吧?”杜瘦子早已经迫不及待了,忍耐了三年,虽说期间几次想取胆,但是为不晓得如何动手而大伤脑筋,只好日日夜夜期盼火龙师父早日返来。
灵鼠在兽族中属于智商比较高的一类,感情感受深切。这只灵鼠的幽怨仇恨早已刻在了心中,对这鼠笼子更是愤怒非常,在逃出笼子后,还把笼子咬碎,泄了心头之恨才拜别。将鼠笼子粉碎后分开实在也是对杜瘦子的警告,但是杜瘦子没有体味到这一点。
入夜,刘墨吃过晚餐后,偷偷拿了块鸡腿丢给了灵鼠吃。灵鼠跳了跳,“吱”一声,心对劲足地吃起鸡腿来。连续数天都是如此。
刘墨神采古怪,觉得杜瘦子在谈笑。家财万贯,不至于盗墓。盗墓的人不是贪财就是糊口所迫,被逼上了梁山。
这一说,杜瘦子垂丧着脑袋,似笑没笑地点了点头。倒是灵鼠有了反应,“吱”了一声,目光闪动。
刘墨信心满满道:“不怕,有我呢。”
刘墨把书丢到一边,正襟端坐,感受体内的精气。把体内的精气转化为灵气,这是最根本,最简朴的要求。刘墨一向以杜瘦子取灵鼠肝胆练气为耻,以是采纳了自悟的体例,以为资质聪敏的贤人都会这么做。
杜瘦子笑道:“有劳火龙师父了。”
翌日凌晨,杜瘦子大呼道:“火龙师父,火龙师父,不好了,不好了。”
杜瘦子又问道:“这肥的肝胆功效更佳,是吗?”
刘墨脸面一沉,感觉杜瘦子的话听起来怪怪的。
杜瘦子哭丧着脸道:“这我哪晓得啊。我一夙起来,就想看看它,没想到……它不见了。唉……白忙活了好几年……”
刘墨故意放了这灵鼠,说道:“这灵鼠抱病了。它吃过大米后会逐步好起来。到时挖心掏胆还是来得及的。养肥嘛。这么心急,如何修仙呢。真是。”
杜瘦子气喘吁吁,直接破门而入,冲着正在运气的刘墨叫道:“不好了,不好了,灵鼠咬碎刺象骨逃窜了。”
灵鼠在乌黑色兽骨笼里半闭眼睛,目光无神,呼吸微小,冷风略微一吹,外相就颤抖了一下。笼子是由刺象骨连接成的,非常坚固健壮,灵鼠能咬得断钢铁,却咬不竭堪比金刚石的刺象骨。
“师父,它吃了大米,下一步我们该挖心掏胆了吧。”杜瘦子急不成待,摩拳擦掌。在他看来,灵鼠吃了大米也不见抱病会好转,如果灵鼠死了,三年等候就会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