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买卖听起来划算。”血画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模样有些心动,吓得缘风卿一怔,仓猝说,“你不能承诺他的要求,他如此伤天害理,逆天而行,必然不会成事,何况招来如此恶业,就算你们能够操纵邪术获得更高的修为,也不见得能够达成目标,更会因为犯下如此之多的杀孽遭到天谴报应!”
对于暗夜的诘责,血画唇角微勾,现出个调侃的笑容道,“本君可没兴趣干与你的大计,只不过对你的设法很感兴趣罢了,但你莫要健忘,若你强行在凡界催动‘鬼灵之咒’,必将引发六合天然次序的重视,更会招来那把神魔皆俱的诛天剑,届时不但你会神魂俱消,还会连累到本君!”
耳旁风声吼怒,有些混乱的视野当中,缘风卿模糊看清绝壁上的景象,除了负手而立、超脱不凡的血画和双眼暴睁、尚未从俄然变故中反应过来的浮月以外,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正站在绝壁边沿冷冷的看着本身,他手中还提着一把血红色的蛇剑,剑尖犹在滴血,那血应当就是她的,而这少年天然就是暗夜!
“不过是些上古期间留传下来的忌讳神通,虽稍做点窜,却难掩险恶的本质,不提也罢。”
听到“鬼灵之咒”四个字,缘风卿止不住颤了一下,她虽没有传闻过这个法咒,但听血画的意义,此咒的能力绝对逆天,不管如何都不能让暗夜胜利!她这边暗自思考,上方的暗夜俄然一掌将浮月击昏,仿佛不想让他闻声甚么,听到声音的缘风卿立即展开眼睛,感受浮月只是昏倒而非被杀才松了口气。
血画还未答复,就听上方的暗夜冷声问道,“中间身上的气味并非王谢朴重,为何要禁止本尊的大计?”
缘风卿此时已能肯定藏鄙人面山谷里的人多数就是之前消逝的浣城百姓,可暗夜将他们掳至此地又不殛毙,是要做甚么呢?难不成当作牲口豢养,只为随时取用吗?想到这些,心中不寒而栗,忍不住转头问血画,“你可曾听过《天机鬼咒术》?”
血画负手而立,目光如有若无落在劈面足有十丈之远的玄色峭壁,半晌才反问一句,“是夏辩费尽毕生心血留下的那本破书?”
“天谴报应?”闻言,血画完美的容颜倒是一沉,“笑话,这人间若真是善有恶报,恶有恶报,这上面的凡人莫非满是恶人?以是才会蒙受红莲业火焚身之刑?”
“甚么红莲业火?”缘风卿一愣,血画却似不肯再理睬她,身形一掠便稳铛铛落回绝壁上方,顺手放开缘风卿,也不管她身形一晃几乎再次坠落绝壁,目光笔挺盯住暗夜,淡声问,“奉告我你的目标,究竟是甚么?”
只听暗夜又说,“中间的才气并不亚于本尊,何必如此怯懦脆弱?若本尊所料不错,你躲在凡界不也是为了来日重回仙域吗?既然如此,本尊可助你成事,只要你本日分开便可。”
血画不屑的神采让缘风卿愣了一下,正想再向他谦虚就教一下,暗夜所做的这统统究竟有着甚么惊天的诡计时,忽听嗤一声厉响,扯破了六合间的安好,背后传来激烈的痛苦,似被甚么利器狠狠划过,剧痛立即传遍满身,身形一晃,不由自主朝着下方的绝壁坠落而去!
万年修为?缘风卿伤势不轻,不得不扶住山壁才气站稳,但听了暗夜的话后心惊不已,恰好本身在他面前如同蝼蚁,底子有力与之对抗,独一能希冀的只要血画,便只能将担忧的目光看向他。
似发觉他之前话语中对彼苍行事不公的一丝不满与气愤,暗夜轻笑起来,伸手一化,血蛇剑消逝在手中,他朝血画走近两步道,“中间既然和我一样,并非这个天下里的人,便当晓得鬼灵之咒终究能够达成的成果,若你我分之,起码能增加万年的修为,届时你我二人重回仙域,何愁不能所向披糜,战无不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