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不小,里里外外安插得精彩富丽,在敞亮的烛火下,更添几分华贵。
定远候哈哈笑:“今儿个欢畅啊。”说着抓了柳姨娘保养极好的手,“都是因为你一句话,我就决定在明天把这件费事事给处理了。现在我内心的石头总算落地了,这还很多亏你的提示呀。”
他转头叮咛周妈妈,“去筹办点热水,我要沐浴。喝了很多酒,一身熏得慌。”
“是,老奴晓得该如何做了。”周妈妈躬身应是。
实在关于这一点,定远候并不担忧。
婢女的声音让柳玉回过神。
柳玉蒙着盖头坐在床上,身下是柔嫩的褥子,身上是富丽的锦缎,再回想起一起走过的院子的间隔,让她不由一阵阵恍忽。
他仓促拜别,没去看柳姨娘阴沉的脸。
这时门口传来值夜丫环的声音:“候爷,你如何这时候过来了?”
比如当初刻骨铭心的伤痛,现在想来也不复当初了。
“夫人,你这头发,和婉光滑的跟缎子似的,跟你刚进候府时一个样。”周妈妈说道。
定远候像听不出来似的,呵呵笑道:“可不是,还真是挺累人的。不过,总算是把这件大事给处理了——夫人能够渐渐给宇哥儿挑一个好媳妇;候府也算是报了林家的恩典了;而我,也完成了父亲的临终托负。真是一举三得啊!”
白氏猜疑着去床上躺了,深思着这个爱美人的丈夫,是不是又想着纳新的美人了。
俄然感觉如许的场景,比一味的撒娇奉顶风趣多了。
她就坐在床边,等候着世子爷的返来!
“她们都睡下了,懒得去折腾。”定远候俄然有些不耐烦。
“好。”柳玉答道,却抬手抓了婢女的手臂:“你说,我现在是姨娘了吧?是世子爷的妾室了吧?”
柳玉住进的院子,名叫新月。
“人间事,不过如此。”周妈妈安抚道:“朝代更替,家属兴亡,一代代相传,天然一代分歧一代。夫人应当欢畅,不久就能看到世子爷的后代了。”
柳姨娘神采一变,旋即又娇笑连连:“候爷和夫人可真是伉俪情深,羡煞旁人了。不过这个时候,夫人怕是早就歇下了,候爷你肯定要这时候去吵醒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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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丫环来请,说热水备好了。
“那要不让黄姨娘给你煮碗醒酒汤?她的技术最好了,候爷喝了也能睡得好一些。”白氏又说道。
“如何能一样啊!”白氏说道,抬手抚上还是光滑的脸颊,“快二十年畴昔了,我都老了,孩子们都长大了。”
说着又叹了口气:“唉!光阴流逝,能有多少东西是不被它窜改的!”
“明天为宇哥儿的事忙了一天,还没歇下?”他说道。
“那里是我忙了,操心的是候爷!”白氏淡淡说道,带着两分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