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待目光移至玄色床榻之时,绿珠脑中忽嗡的一声,不经意间反复低喃着这个词。
“多少高堂名利客,”
继而绿珠重又接着方才那首儿歌念起:“芦苇最知风儿暴,芦苇最知雨儿狂。”随即又在另一处画着湖边因处于风雨当中而摇摆的芦苇的墙块上停了下来,这墙块刚好至她胸口处,她再次用力朝里边一按,随即又是一阵咚的闷响声,墙块再次陷落。
细心触摸了几下后绿珠用力朝内里按去。随即墙块收回咚的一声闷响,她所按之处便陷落了出来。而两人目光现在均是齐齐盯着此处。等了半晌,不见有何非常之处,二人均是松了口气,随即相视点了点头,
面面相觑间,二人还欲持续朝着仍在挪动的墙块上看去,却俄然传来一阵委宛连缀的琴音,施琴之人特地用内力将发音源恍惚,令二人只闻琴音,琴音却几欲是从四周八方传来的。
“芦苇高,芦苇长,芦苇笛声多婉转,牧童相和在远方,令人牵挂爹与娘。”
只是,芦苇?
她见过李道全一面,当时他所穿的就是玄色的衣袍,这类种的偶合不免也过分刚巧了吧!
“南?”二人几近是同时说出这个字的。
姚锦墨见状,悄悄地看着她,她这是又要记起甚么了。
“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里捉迷藏。”姚锦墨已然是听出此中的端倪,听着绿珠接下来所念的,找寻着画有捉迷藏样画的墙块,此块倒是在绿珠的头顶之上,绿珠能够够得着,却没法借点用力。姚锦墨伸手在墙块上按去,不出料想,与之前的环境无异。
“都是当年放牛郎。”
绿珠了然:“若当真如此,李道全的身份倒是有待讲求了!”
二人顺着鹅卵石小道朝着竹屋走去。待得走近,姚锦墨咿呀一声翻开门板,入眼的倒是一幅很大的墙画。
墙面前是一张竹桌和几张竹椅,中间就是竹窗。阳光从卷起的竹帘处洒进,照得屋子极是敞亮。走近里屋,倒是同平常闺中女子的内室无异,装潢的有花瓶和花,墙面上驰名家所著的画卷,便无别的,同前厅普通也是以简练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