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晓得,父皇为何如此心疼她,并取名为红豆吗?小巧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她是父皇最爱的妃子所生,倒是在出产的那日难产而死,红豆便由此得名。斯人已逝,愿留相思。”
“我若说晓得,你信吗?”他与纪府的干系匪浅,那么他晓得这件事也不敷为奇。
她向来没见过这么高兴的他,不但是透露于大要,而是发自心底,现在的他像是一个话闸,仿如有说不尽的话。而她则是一个温馨的聆听者,在这温馨夜色的伴随下,悄悄地聆听。
姚锦墨微微一笑,摇了点头,不语。
“慕容。”绿珠果断地吐出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充足的分量。
姚锦墨眼中落寞逐步深沉,仿若深切骨髓,绿珠没有打断他,只是悄悄地听着,听着这段本来已没入灰尘,悲歌易水的旧事。
绿珠一愣,不敢置信地说道:“纪夫人叫安红豆,莫非……”
“这是谁?怎生的如此丑?”男人挑眉,一把扯下画卷,浅笑着捏了捏女孩肉嘟嘟的双颊。
“你晓得姚皇最心疼的九公主叫甚么吗?姚红豆。”不等绿珠答复,他本身说出。
“那日去寒山室祈福,丞相和他的说话被我偷听到了。”绿珠实话实说。
“那也认了,起码死得明白。”
女孩瞪大了眼睛,不成置信地将画卷翻了一面,煞有介事地打量了半晌,学着老者捋胡子般捋着下颚,然后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画卷,几个来回后,皱着眉头满腹疑团地开口:“如何会丑呢?我明显是照着皓哥哥画的啊,非常相像呢。皓哥哥你莫不是眼睛出了甚么题目了?不要吓我,我今后可还要嫁你呢。”
这一夜,他跟她讲了很多她所不晓得的事,有他小时候如何玩皮而被父皇惩罚,有他小时候如何使手腕补缀世子,有他如何从小被卫绮彤胶葛……
乌黑的月光洒在他们的脸上,昏黄,模糊,夸姣……
这一夜,安好而夸姣。
“说说看。”似是信赖,却又似不是,姚锦墨仿若重新看向火线。
半晌,绿珠悄悄舒了一口气,方才问道:“那么,你便是阿谁孩子对吗?你不是姚皇的儿子,倒是外孙。”
“晓得的越多,死得越快。”姚锦墨既没承诺也未回绝,只是淡淡地开口。
姚锦墨一愣,转而看向绿珠,看到的是笃定的一双眼,忽而嘴角一勾:“你何时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