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倾国倾城？仙女下凡我看也不过如此。”
“那绮彤先退下换衣了。”卫绮彤俯身见礼，转头之际傲视自如地朝坐于一旁的两人扫了一眼，一副迟疑满志之态。
淡然若水的声音传入绿珠耳中，绿珠一个踉跄，扶住了他方才稳住重心不稳的身材。
来到殿中的时候，宴会已然停止得热烈，丝竹声不断于耳，席间觥筹交叉，言语欢乐，其乐融融。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大家都无聊得打紧，相互之间不过酬酢对付，歌舞升平不假，倒是宫中数见不鲜的东西，让人只烦不奇了。
“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卫蜜斯果然是倾国倾城之姿。”
“……”
姚锦墨一口酒差点喷出，呛得闷声咳嗽了几声，方才止住胸口吃紧涌动之气。
说着绿珠摆出一副扼腕感喟的神情，仿佛劈面前人深表怜悯。
“卫丫头可真真是朕的好儿媳，兰心蕙质，秀外慧中，真真同锦墨相配。你都如此说了，朕有何不准的呢？”
姚皇顿时散去愠怒不悦之色，眉展颜笑，挥了挥衣袖以示承诺。
“再美在我眼中也没阿珠美。”姚锦墨只不过撇了眼立于殿中的卫绮彤，置于腰间的手微微用力一捏，巧笑地说道。
“你就这么待你将来的夫婿的？”
“这有何难，你一同嫁过来不就处理了？”
席间，世人皆被门口莲花碎步，翩翩而来的女子所吸引，觥筹交叉声顿时窜改成啧啧称叹声，此起彼伏，好不热烈。
“为何本日俄然设席？”绿珠撇开不悦地表情，满腹疑团地问道。
眼尖的人已是认出绿珠便是当日在鸳鸯湖旁与卫绮彤比试箭术并且大获全胜的女子。未见过的人也是猜得几分，这几日京中广为传播当日赏荷一事，能入的了姚太子的眼并被带到这宴席的女子想必也定是当日之人。
“你不能会。”姚锦墨转头瞥见她有些生硬的身材，嘴角一勾，伸出左手，揽住她的纤腰。
这一场演出，既然受了姚皇的应允，那只能是独占鳌头，一枝独秀。
“别乱动，父皇看着呢。”
绿珠不敢多言，面上是波澜不惊之态，心中倒是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