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也曾去过病院最底层的承平间,虽味道不似这么浓烈,但和现在的气味倒是同出一源,皆是尸臭味!只是不知这里的人是罪该万死还是抱屈而死!
行至宫门口时,马车果然被守门的侍卫给拦住了。安福也没昔日的放肆气势,只是略微掀起车帘探出头,将腰间的令牌解下给上前来的侍卫一看。
马车重新行驶,绿珠从飞舞的车帘处撇去,却惊奇地发明这条路极其陌生,向来没有走过,感遭到背后的丝丝凉意,绿珠有些毛骨悚然。
全部空间非常暗淡,只要两边几盏油灯闪着微小的光,不过在这几近没有风能够吹进的处所,火光没有一丝浮动。这里长年不见天日,氛围早已浑浊不堪,不但是潮湿和血的味道,另有一种浓烈的灭亡气味!
措置脓水的步调不算难,方才小厮在一旁也见她操纵了几次,想必也是学会,绿珠朝他叮咛了几句就随安福拜别了。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统统皆等见到姚皇以后便可水落石出了,现在胡思乱量不过庸人自扰。终究,绿珠波澜的内心逐步平复下来,跟着安福走进了暗淡潮湿的大牢。
安福转头看向一向一言不发跟在身后的绿珠,见她怛然失容却又强装平静的模样,可惜地摇了点头,却也一句话未说。
入眼处,绿珠却又是如惊弓鸟兽状。
在展转通过几个通道后,安福终究在一间牢房前愣住了脚步。这间牢房相较于之前路上所见倒还算洁净,那股刺鼻的味道也没过分浓烈。内里极是空敞,没有多余的安排,只要一张较朝堂之上稍显简朴的龙椅和其上所坐之人――姚皇!
而铁门顶上的石壁上鲜明刻着慎刑司三个大字!
走至牢门前,安福将令牌递给此中一名侍卫,侍卫当真地打量了好半晌,方才对着中间之人点了点头,两人一同取出腰间的钥匙,一前一后在钥匙口处旋了好久,锁链才吧嗒一声翻开。
这是清楚就是一座打牢!一扇极其庞大的铁门占着整座大牢的三分之一,因年代长远的原因部分处所已经生锈,泛着棕红色,但大抵是常常派人打理的原因,看倒不至于显得破败。墙壁是用泥混岩石搭住成的,黄色中混着脏污的色彩,角落处已长满了青苔。
这一去,当真是存亡难料了。现在她独一的祈盼就是姚锦墨能够快点呈现在她面前,只可惜,这一起上的迂迂回回,避人眼线,想必就算姚锦墨前来寻她,也是要刺探好久,只不过,当时也不知她……
所坐的肩舆并没有镶着皇家特有的金黄色车边,不过是浅显大臣所乘坐的马车款式,远不及太子府及丞相府的马车。想必此次招见她入宫确切别有所谋,竟是暗中召见,不为别人所知。
既然不知成果如何,不过都要前去,那便抓紧点时候,以免又被安上一个鄙视君主的罪名。
“公公请带路吧。”
一脚刚踏进大牢,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刺鼻气味劈面而来,似雨后的潮湿加上已经干枯的血的味道。安福眼疾手快地拂起广大的袖子掩鼻,绿珠则以食指堵住出气处。
侍卫天然晓得这令牌的分量,现在看这奥秘兮兮的架式,也是有眼识之人,晓得不该管的事不要多问,朝守门侍卫摆了摆手表示放行。
四周没有其他房屋,孤零零地耸峙在这偏僻的地带,倒平增几分阴沉沉重之感。
“女人缘何愣住了,快些上马车吧,姚皇该等焦急了。”
进了这慎刑司就鲜有安然无恙,满身而退之人,不是被折磨得半身不遂,就是今后失心疯,亦或是直接丢至乱葬岗。如此小巧剔透的女人真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