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道人请吴升坐下,金无幻则陪坐在另一侧。
这是吴升第二次上主峰,这回多了些闲暇打量木道人的洞府,只觉非常简朴。
前次相见时,木道人以观气之法察知吴升气海有题目,本日是要正式行功,故此伸脱手指,搭于吴升经脉之上。
吴升感激莫名,于座中躬身:“大恩不言谢,长辈若能重回修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丝真元自木道人指尖传入,真元有照本色,却又温和不显霸道,于吴升经脉当中游走一圈后退出。
吴升道:“这两天我也见了很多人,军将、大吏、侠客、卫士,据我所知,公子锥初来此地时,雷公山半月以内聚众便至一千二百余人,以后一个月,才得了六百余,比来这几日,每日到达的也不到十个,申明竖旗的结果已经畴昔了,该来的大部分已经来了,没来的,将来也不会再来。”
木道人笑道:“也不是为了图你报恩,单你郢都刺杀楚国上卿的豪举,便足以让我例外这一遭。”
“经脉畅达而无停滞,小友天禀上佳,殊为可贵,只是却似从未修行过,令人不解。受伤后,小友可曾用过灵药?或者寻人诊治过?气海已经完整废除洁净,倒是少了很多手脚,可省半年之功!”
吴升拜领云纹竹简,心道这下有得苦吃了,又向金无幻道:“本日以后,你可为我之师,先生之说再也休提,说实话,甚么吴先生,我就一向听着别扭。”
“我门下功法,除吸纳吐炼以外,也有炼丹、炼器之法,但却与别家不尽不异,不管丹、器,皆需配以云纹。每一个云纹,便是一层寄意。”
金无幻笑道:“那里有那么轻易,这云纹是以真元观想具现上去的,方位、是非、间架不能有涓滴变动,不然无效。先生要记,也是以观想之法去记,抄下来的东西没法观想,是无用之功,我当年记这六十六个云纹,足足耗去一年!”
金无幻点头道:“你不体味我师大阵的短长......再者,我即是此竖旗,诸多义士听闻后才气来投,如果去了别处,他们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