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她噎完颜烈的话,耶律玄忍不住勾唇一笑,看得中间服侍的小厮顿时就抽了眼:主子笑了?主子竟然会笑?
完颜烈憋着一肚子的火叮咛人去拿了,觉得这女人贪财呢。谁晓得银簪子拿来,南宫仪却点着那根银簪子道,“你把这簪子从中间掏空磨细,给你半个时候!”
听得完颜烈是一头雾水,更看不上南宫仪这一惊一乍的模样。
起码在他看来,只要他们这些疆场上见惯殛毙的人才会晤了血不惊骇。
他轻易么?
想他一个膀大腰圆的大男人,为了让主子欢畅起来,硬是顶着浩繁兵士耻笑的眼神,做了几朵绢花给插上。
耶律玄悄悄地望着窗外南宫仪那繁忙的背影,不知为何,身上的伤口仿佛也没那么疼了。只是一想起当时南宫仪给他剜肉拔箭的模样,他就感觉很不成思议。
挂水都不是她一个特战队军医干的活儿,她都认命地干了,这男人要闹哪样?
事不宜迟,她招手叫过抱着胳膊看热烈的完颜烈,不客气地叮咛下去,“你,去找根银簪子来。”
耶律玄却有些愤怒,语气非常不快,“你身为女子,就如许随便拉扯男人的手?”
南宫仪白他一眼,跟看痴人一样,“你懂甚么?”
看了一会子,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因而就迈步上前,瓮声瓮气地问南宫仪,“主子的伤还没好,你另有闲情逸致弄这些?”
果然是活腻歪了。
传闻南陈公主文静和顺,如何无能出那么血腥的事情?
南陈夙来礼教严明,这堂堂公主如何一点儿都不晓得避讳?
现在可倒好,愣是被这不知死活的南荣公主给拿来盛水了。要不是看在她是和亲公主的份儿上,他早一巴掌把她给拍死了。
南宫仪就在院子里折腾,外头热热烈闹的,惹得刚醒过来没多久的耶律玄也来了兴趣。身上的伤口钻心肠疼,浑身高低更像是处在刀山火海里一样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