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耶律玄早上折腾完以后,仿佛就把她给忘了,一下午竟然也没找她。南宫仪越挖越来劲儿,不过是半天的工夫,就挖到了屋外。
不过看在她那副有气有力的模样,耶律玄也狠不下心再说甚么,干脆打发她归去了。
一想到这儿,完颜烈就感觉本身的心口在疼,恰好阿谁该死的贼子竟然咬舌他杀了,这让他如何跟主子交代?
“主子,都是部属无能,请主子惩罚!”他刷地单膝跪倒在耶律玄的床前,自责地低下了头。
“主子,请让部属带着人把西凉夜给杀了。”完颜烈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几近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回主子,是皇后娘娘的人!”
大冷的天儿,固然屋里燃着炭火盆,身上披着貂皮大氅,完颜烈还是感觉周身发冷。
彼苍啊大地啊,谁能挽救她这颗备受培植的心啊。
耶律玄双眸看着窗外,目光通俗幽远,从牙缝里渐渐挤出声音:“敢派人来暗害本王的,除了西凉的西凉夜,这天下怕是还没有第二个有此胆量的!”
无法地扯了扯嘴角,耶律玄的声音放柔了些,像是一个邻家兄长,开端体贴起南宫仪来,“昨夜没睡好?”
万一这个男人哪天玩够了,会不会把她给杀了?
“我说你这是怎了了?”他冷冷开口,“就算一夜未睡也不至于如许吧?”
南宫仪瞥了瞥耶律玄的眸光,讪嘲笑道,“您身子才刚有点儿转机,我不敢用大劲儿,免得给你按坏了。”
完颜烈嗫嚅了下唇,想说甚么却不敢说出来。
南宫仪内心暗骂了一声,认命地走上前去。
她闭着一双眼,想着那张骷髅面具背后的眼睛。那双眼睛通俗锋利,如同一泓深渊,在吸惹人沉出来的同时,仿佛还能看破民气。
翌日,耶律玄叫人把南宫仪喊来以后,见了她那副尊容,大吃一惊。
“是她?”耶律玄仿佛有些吃惊,旋即勾唇嘲笑,“她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些,竟敢动本王的人!”
看着她无精打采的模样,贰表情格外埠好。
南陈公主何时成了主子的人了?
回到屋里的南宫仪,揉着酸痛的胳膊和肩膀,呈大字型瘫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他的声音像是冰刀一样,字字寒澈透心。
她身为和亲公主,等闲无人给挟制,可这个男人不但把她困在这儿,还整天以折磨她为兴趣。
“死了就死了吧。不过是个知名小卒,就算是活着,也掀不刮风波。”
用过午膳,耶律玄就靠在床背上,身后点着软垫,一眨不眨地盯着完颜烈。
说完这话,他喘出一口粗气,非常不甘地攥了攥拳头。
“查到了,是……”完颜烈昂首看了他一眼,考虑着不知该如何说。
面前这位是大爷,她不按又不可,只得勉强打起精力,可到底胳膊用不上劲儿,有一下没一下地捶着,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