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仪早就没有了看众美的心机,一腔苦衷压得她浑身沉重,有些透不过气来。
人家这么客气有礼的,南宫仪也不好不理睬,只得赔笑作了个揖,“让众位夫人见笑了。”
席间顿时喧闹起来,世人慌乱着就想出逃,全然没有秋月一进门那副正襟端坐的模样。
“呜呜呜……”她又伏身大哭了起来,“神医,我想回家,我不想待在北辽,不想待在摄政王府。”
这手工夫,不知能撩倒多少男人!
见南宫仪站起了身子,众美都齐刷刷把目光投向了她,那一道道或期盼或讽刺或佩服的目光,看得她浑身不安闲,硬着头皮冲着西凉紫和秋月各投去一个暖和的笑容。
南宫仪对着她的脸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轻浮。
南宫仪袖了手冷静地看着,心想这才是一对儿嘛。看这解带子的熟稔程度,估计早就驾轻就熟了吧?看模样,平时就没少服侍过这位爷!
傍黑时分,秋月就带了一个小丫头亲身来请南宫仪了。
秋月也不晓得她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但见南宫仪这般奥秘,也就停息喊人出去给她出气了。
“你方才布也说了,是你的忽视,挨打也是该当的?”耶律玄淡然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感,但是这话听在秋月耳朵里,却分外刺耳。
不过,眼下她顾不上想这些,她还得忙着对付这位不按牌理出牌的摄政王呢。
“有些话我想伶仃跟公主说,当然,你如果想让她们闻声,我也无所谓。”
偌大的花厅里,出了这么一桩“血腥”事件,众美都吓坏了,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一幕。
这场面透着诡异,南宫仪甚是不解:身为摄政王府的内院总管,面对异国公主,秋月竟然理都不睬,这是何事理?
“哦。”她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看得南宫仪非常对劲。
她当即就站在南宫仪身后,从鼻孔里冷冷一哼,“久闻摄政王贤明贤达,却不想府内的下人如此不懂事!”
南宫仪非常怜悯碧荷,任何一个花季般的小女人,被人这么折磨,心机也是接管不了的。
“我可没说。”南宫仪固然矢口否定,脸上却暴露一副孺子可教的神采,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你看人家那穿戴,那气势,比这王府内的侍妾都绰绰不足,又管着王府后院,你说,人家能是一浅显婢女吗?”
“可……可她明显就是个婢女啊?”西凉紫偷瞄一眼正靠着墙看着这边的秋月,也抬高了声音。
摄政王此人的行事,也真是让人醉了。
而那泪珠就那么悬在眼眶里,长而卷翘的睫毛上,就像是沾了露水的双翼,悄悄颤抖着,却愣是托住了那藐小的泪珠。
更有怯懦的侍妾,一见秋月额角出血了,吓得捂着脸惊叫,“啊,杀人了……”
而众女见了秋月抢先出去,忙都站起家来,齐声喊道,“月姑姑……”
就见耶律玄囊括着一股寒气,已经大步走了出去,站在当中地上。
只是不知如许美艳不成方物的女人,摄政王为何没有支出囊中,却恰好让她掌管后院?
“我笑的是,这府里的事儿真风趣。”南宫仪摆摆手,止住笑,见西凉紫想问,忙岔开话题,低低道,“你跟我诚恳说,你还想不想嫁给摄政王?”
她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回身就往上首走去,一屁股就坐在了方才秋月坐的位子上。
她这时真的想哭了,但是她却不能。
“嗯,当然了。”南宫仪对上那对水灵灵的眸子,点头答道。